周文海算是半个商人,不过脸上还带着一些地痞气,拿出一合软中华,张扶云和赵文跃都不抽烟,自然没接,“呵呵,办公室有些乱,随便坐。”
“周老板不必客气,我们是来盘店的。前几天,我看到你们这边要出手。”
张扶云不喜欢啰嗦,开门见山。
“呵呵,好好,你们也看到了,我这个店面不小,位置也不错,每个月赚个十万八万不费劲。要不是最近老家有事,我也舍不得盘出去。”
周文海带着几分狡诈,自顾点了根烟,一副唉声叹气舍不得的摸样。他的意思,谁都明白,就是看张扶云开价。
“三十万,这里的东西都留下,包括收银台的电脑。”
张扶云很直接,周文海显然皱了皱眉头,“小兄弟,你要是诚心来的话,我周文海也不废话,八十万,八十万,什么都留给你。三十万,我就亏了。”
张扶云笑了笑,手指在茶桌上敲了敲,指着二楼的几张台球桌,“周老板,你这就不仁义了。二楼的桌子加起来不超过五万,下面的也顶多七八万。加上杂七杂八的,三十万,挺多的。”
“小兄弟,做生意不能这么做,最低七十万,不瞒两位小兄弟,之前还有人来我这边谈,说好了七十万,不过我看那人不顺眼,就没答应。”
周文海说的跟真的一样,张扶云摇了摇头,竖起四个指头,“最多,给你这个数。”
“既然出不起这个价,那两位还是走吧。”
周文海很火,下了逐客令。要不是忌惮下面张四图一帮人,恐怕早就让人强行带走了。他这个台球厅生意确实很火,要不是最近遇到麻烦,他怎么可能会盘出去。
张扶云赵文跃一动不动,“周老板,最近生意不好做吧?听说不少人对你这个台球室有异议,而且刚刚来盘店的那帮人,也不是善茬。要是你这店在不出手,估计你也别做生意了。好了,说了这么多废话,周老板也挺累的,文跃,我们走。”
说完之后,张扶云给赵文跃一个眼神, 两个人真的说走就走。
“那个,小兄弟等一等。”
周文海面皮一跳,心里却是很火。最近也不知道哪来的一帮混蛋,三天两头来台球室闹事。本来他周文海看几个小混混,动动关系也就解决了。不过他自己混的也不咋样,找的人无一例外被揍了,所以才不得不考虑盘店。
“周老板还有事?”
“那个,咳咳,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瞒你了。我最近确实有些麻烦,但这店,最少五十万,少于五十万,我肯定不会盘。”
周文海没办法,咬了咬牙,五十万,他不赚,当然也不会亏,但从长远角度来看,他肯定是亏大了。可谁让自己惹上人了,不盘出去也是亏本买卖。不过低于五十万,这家伙也肯定不会盘。
“五十万,行,把你的营业执照转给我,这里的东西都留下。”
张扶云面不红心不跳,淡定到了极致,既没有占便宜的高兴,也没有因为加价的伤感。周文海咬了咬牙,只得点头同意,当天就陪着张扶云办好各种手续,最后拍屁股走人。把烫手山芋塞给张扶云,其实台球厅换老板,那帮平常蹭吃蹭喝的小混子,自然要来混个熟脸。张四图也是个狠人,收了一帮小地痞,负责台球厅场子。
当天晚上,张扶云和赵文跃没走,几个人在附近买了点熟菜,搬了几箱青岛啤酒,一醉方休。第二天醒来,由张扶云和赵文跃提议,进行了一系列改革,整体上降价,三十一小时变成二十五一小时,别看就五块数额,但比其他台球厅价格便宜了好多。张扶云还提出了台球争霸赛,参赛的先交三十块,前三名拿奖金,最高一千。别看这参赛费不算高,不过人多了,钱也就多了。张四图让小弟们在各大高校门口发传单,一下子让台球厅生意变得火爆起来。
张扶云这两天都没回学校,原来的办公室已经成了张四图小窝,再整理出一个杂货间,搞的有模有样。赵文跃回去了学校,和蒋文文聊了一天,听上交的学生传,文质彬彬的赵文跃,当时一脚踹得蒋文文脸变形,甚至还受到了学校的记过,好在赵文跃是个人才,而且是那种绝顶的,甚至已经被某位教授看中,打算让他本硕连读,然后送海外留学。至于蒋文文,被卢富贵踹了,又被赵文跃踹了,似乎并不甘心,又傍上了一个外商款爷。
这边安顿下来,张四图依旧带着一帮兄弟,去城南收保护费,很少回来,交给马中亚管理。张扶云打了个电话,钟文杰一帮人这几天过的挺安逸,在外面K歌,他打算回学校,不过刚刚走到门口,台球室里面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
“麻痹,叫你们老板出来,你雕哥玩几把球,还鸡、巴要钱,眼瞎了。”
“雕、雕哥对不住了,台球室新换了老板,谁来也要钱。”
台球室收银员声音有些低,不过还算硬气。这帮人前些日子,隔两天来闹事,这才把周文海吓跑了。现在生意火爆,特别是开展台球争霸,把生意彻底带动起来了,这几个家伙又来了。
带头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