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九合瞪了他一眼，说：“你同意什么你同意，你以为是单枪匹马打斗么，这是帮派混战，真刀真枪，你赤手空拳能挡住对方几颗子弹，几把砍刀？”左飞林哼了一声，说：“群殴我也不怕，他李若风身为三皇之一，难道还想以多打少不成？”
曹九合哼道：“你以为都是你这样的莽夫么？要是单打独斗，你的确冠绝众人，我料整个黑道界都没有人敢和你战刑天对打，可明晚的大会关乎全国黑道的未来，既然是堵上身家性命的赌局，李若风这种卑鄙小人，万万不会输的。到时候手段自是无所不用其极，怎么会管你是不是一个人？”
左飞林嘿了一声，不再言语。以前我就听说，左飞林似乎受到过南海之渊的恩惠，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这个曹九合有些畏惧。我笑了笑，招手说：“曹老哥，左大哥，不用争执了，本来就是在我水文的地盘上，让我龙组打头阵也是应该，如果我们都不敢上的话，岂不是让其他的黑道同仁看了笑话？我们要是直接带人进了大礼堂和李若风开战，只怕到时候他就站在理的一方，更是名正言顺了。”
众人不语，曹九合长叹一声，说：“秦老弟，你虽然年轻，竟然已经有了这样的魄力，水文黑道在你手上，是水文的福气，也是全国黑道的福气，只怪我们两个不是同岁，否则和你一起征战天下，岂不是一大快事！”
我拱手笑道：“曹老哥言重了，这些不过是我分内之事，倒是曹老哥，这一次全靠曹老哥总体调度，才能够招来三天王，只可惜东北黑道始终没有来，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来。”
“我看不会。”伊碧儿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说：“当初我去了东北黑道联络罗禹城，可惜罗禹城连见我都不见，只是那个第一霸子来接见我，那个第一霸子倒是很会说话，但不论怎么说，就是不同意跟我们合作，但是我知道，他们肯定不会跟李若风合作的，当初李若风可是侵犯过东北黑道。所以，罗禹城应该是中立的。”
我点点头，说：“也好，只要不是我们的对手就行，否则我们又要分神对付了。”曹九合笑道：“好，我曹九合以南海之渊的名义在这里放下话来，我的堂口将会向水文黑道大开，这次若是能够一举除了北山之巅李若风，西莽之炼岳然，我愿保你成为二皇之一。”
我一愣，周围的人也都愣住了，一个个看着我，神色奇怪，左飞林嘿笑一声，说：“嘿，现在还是和我们四大天王差不多，这一次之后，就直接成为二皇么，地位直接就比我高了很多。”
我看着曹九合，忽的感觉不对，第一次见到曹九合的时候，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手下所有霸子的老大哥一样，对他们关心备至，从来都是宽厚任何的形象，此刻说话的时候，眼中却闪过一丝兴奋，像是对待大战期盼已久一样。我心中一转，拱了拱手，笑道：“那就多谢曹老哥了！”
曹九合眉头微皱，笑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我和几位黑道大佬商谈了一会儿，一直到了天黑才各自散去。我和老王走出茶坊，外面天色已黑，老王笑道：“天都黑了，我们能不能将帽子摘掉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要掉以轻心，现在的水文只怕到处都是李若风的人，一个不慎，就会发现我们，要是让李若风知道我们已经回了水文，只怕会提前动手，对完美大厦里兄弟不利。”
老王耸耸肩膀，无奈道：“好吧好吧，总归你是对的。我听你的就好了，何超他们已经和完美大厦里面的兄弟取得联系了，到时候他们会带好家伙来大礼堂跟我们会和的。”我点点头，老王双手背在脑后，跟在我身边，抬起头来望着天空，沉默了一阵，忽的开口说：“阿枫，我记得以前水文的天空很蓝的，现在为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呢？”
我一愣，抬起头来看着这一方天空，即使是入夜，水文已经灯红酒绿，绚烂的霓虹将整个天空都照成了白色。我笑了笑，说：“因为你很久没有抬头仰望天空了啊。”
“胡说，我经常抬头看天空的，只是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奔波，没有看罢了。”老王想了想，说：“你还记得小雯么？”我点点头，说：“记得。”老王笑道：“我送她走的那一天晚上，就在流泪天堂楼顶看过天空，我记得那一天的天空还是很蓝很蓝的，虽然是晚上，我却能够看到那一望无际的云彩，漫天的蓝色，像是要掉落一般，那时候感觉，天空真的很大，很广。”
我笑了笑，说：“一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很多的，去年的时候你看这片天空还很蓝，可现在已经是亮如白昼了。时间会变化，城市在发展，每时每刻都是。当初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有想过，我们会站在这座城市的最顶端，而全国都被我们影响了么？”
老王呵呵一笑，说：“这倒是真的，我刚遇到你的时候，哪里会想到你是齐家的三少爷，我一直觉得你是个缺根经的傻逼呢。”我头冒黑线，没好气的说：“得了吧，我那时候还以为你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猩猩呢，不对不对，现在你还是个猩猩。”
老王嘿嘿一笑，抬起手来指着天上，说：“星星？”我摇摇头，两只手捶打着胸口，说：“黑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