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步的时候,你才能这么沉稳平和的说出来,这到底是经过了多少次的演练,才能让你表现的如此冰冷如铁,伤我伤的天崩地裂。
“你比蓝筱柔还狠心啊,安妮,你比她狠了千倍百倍,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自顾自说着,手机掉落在地上也没发觉。原本以为这一切也许是有一个理由,不能说的理由,可你亲自给了我电话,却还是给出了同样的答案,就算我再怎么宽慰自己,也实在编不出让我相信的借口了。哈哈,沫沫啊沫沫,我爱你的坦率真诚,你却用这些坦率化成一把匕首,这样猝不及防的插在了我的胸口,让我现在回想起你离开的那一天,我是多么的像个小丑,当时你就已经想好了吧,已经想到了苦情戏之后你会怎么和我说了吧。
嘿,我就是个傻子,你却聪明的厉害。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安妮,陪我演了苦情戏,送我一场空欢喜。
爱情的路上跌跌撞撞,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我一直以为自己道行高深,不会像一般的男人一样为爱所伤,此时此刻我才知道自己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傻瓜。我是个自认为天下无敌的剑客,耍了一套虚张声势的剑法,蓝筱柔上来一招夺走了我的剑,在我惊慌莫名的时候,安妮,你拿来了一把绝世好刀,放在了我手上,然后微笑着拉着我的手翻过去,一点一点的将宝剑****我的心脏。
她不过是拿走了我对爱情的信任,你却直接要了我的命。
我大脑之中晕乎乎一片,脚下一软,就要摔倒,身边传来一声惊呼,水姐姐推门而入,伸手就要抱住我,结果根本承受不了我的重量,两个人同时摔倒在地,我闭着眼睛,神情痛苦,水姐姐挣扎着站起来,抱住我的头,叫道:“阿枫,阿枫!”
黑暗中,有几滴水珠凭空落下,打在我的脸上,滑入我的嘴里。咸咸的。我一直以为世界上最难过的无非就是我爱你你爱我,我们却不在一起,到了现在才知道,最难过的不是这样,而是我还爱着你,你却已经投入别人的怀里。
我靠着墙壁,双眼空洞,无边的黑暗涌上了我,那是一种挣扎的绝望,就连呼吸都感觉到疼痛。我从来没有想过,沫沫竟然会这样。我该生气么,我该愤怒么,还是说,这里面其实是有些误会的,其实沫沫并不是想和花少游订婚,只是为了,为了,为了,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我忽然发现,当自己想要给沫沫的行为找一个完美的借口时,却怎么也想不出来了。慌乱恐惧取代了我的内心,以前不论是什么事情总是要亲眼看到才能确定,否则我都会找到一个好的理由借口来宽慰自己,而听到安信阳说的话,我却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借口理由来解释沫沫的做法。唯一的也是最合理的解释,那就是踩在人性的点上说,寂寞和孤单是原罪,沫沫一个大美女,等不及我了,所以就找了更好的花少游。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也是最常见的人生剧情。我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的却都是沫沫的身影,我到底怎么了,怎么可以不相信沫沫呢,对,一定是我的问题,不论怎么说,肯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我相信,这个为了我挡过刀子生死与共的女人,绝对不会不爱我。
我心中一急,噌的一下站起来,直接冲过去将雨晴破碎的手机拿起来,将卡给抽了出来,然后又翻箱倒柜,找到了我之前的那个已经修好了的诺基亚,然后将卡安了进去。这手机当年被我摔过无数次,竟然依旧坚挺,真是成功男士应该具备的好机器。
电话开机,嗡嗡的震动起来,几条短信都是安信阳发的,还有他的电话,我一条一条的看过去,最后一条说,老大,我姐现在在我旁边,要不你们两个说吧,你把电话打过来。
看到这条短信,我心头一颤,再看这短信之后,没有电话打入了。我赶忙拿起手机直接拨了过去,音乐响起,铃声悠扬婉转,就像我现在九曲十八弯的心情。
音乐戛然而止,电话通了,却没有声音传来,我低头看看手机,的确是正在通话中啊。我眉头一皱,颤声道:“沫沫?”
电话那边传来轻微的哽咽声,我的大脑轰的一声,真的是沫沫,再次听到她的声音,我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我喜极而泣,叫道:“沫沫,是你吗,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你说话呀,我是阿枫,我是阿枫!”
“阿枫,是我。”沫沫的声音幽幽传来,这声音却冰冷无比,与之前的那一声呜咽判若两人,我微微一愣,她说道:“阿枫,以后,你不要再联系我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我一愣,将手机免提打开,举在手里大叫:“你说什么,你瞎说什么!沫沫,你才离开一个月,你说你要回去说服你爸妈的,这就是你的结果么,你还说你根本不喜欢花少游,你现在却在和花少游订亲,为什么,我不懂,为什么!”
“爸爸妈妈不愿意接受你,我已经尽力了,真的没办法,花少游很好,他,对我很好,我愿意嫁给他。阿枫,难道你不觉得,其实我们根本不合适么?”沫沫忽的开口,语气冰冷,像是念着生硬的公式一般。我浑身发抖,说:“到底怎么回事,沫沫,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逼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