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心的声音像是冥冥之中的梵音佛语,轻柔而遥远,传入我的耳朵,化作一首安眠曲,我情不自禁歪了歪身子,然后靠在了林可心的肩膀上。
“你想她,就说出来吧,你可以告诉我,我愿意听呀。”林可心一向精致冰冷的脸颊,现出了柔软温和的表情,我靠着她的肩膀,她轻微的拍着我的后脑,像是妈妈在哄哭闹的小孩儿。我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闭着双眼。林可心像是在开导我,又像是在说出自己的心声:“我知道你很难受,你很爱很爱她吧,那种刻骨铭心,她一走,你的心也不跳的那种爱情,是不是?真巧,我也是呢。”
“我爱着一个人,原来爱情就是这样疼痛辛酸又欢喜的事情。看到他就会笑,看不到就会很焦躁,他开心的时候自己也开心,他难过的时候自己比他更难过。你对沫沫的感情,就是这样吧,这样真的很好,因为我也和你有一样的感觉,你看,我们是不是同病相怜?”林可心笑着说:“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能够挑动我所有的情绪,原来我也会为了一个人欢喜忧伤。可是,我们还要向前走,我教你一个办法好不好?”
林可心说到这里忽的就笑起来,她伸手一摸裙子,直接了当坐到了地上,伸出另一只手,眨了眨眼睛,笑着说:“看清楚哦,看清楚哦。”我情不自禁抬起头来,林可心咬了咬牙,忽的抬手戳住自己的鼻尖,然后微微一顶,脸色发红,笑着说:“看!小猪!”
我一愣,这是林可心么,竟然会给我扮小猪脸?我嘴角一咧,忍不住笑了起来。林可心脸色通红,伸出两只手,两只食指扯着眉毛往上一提,有些害羞,但还是笑着说:“这是狐狸!”
我笑了笑,林可心也捂着嘴笑,我看着林可心,她的睫毛微微颤抖,像是灵动的小鸟。她抬起头来看着我,四目相对,沉默不语,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尴尬。我耸了耸肩膀,笑着说:“谁让你打不过何超。我当然舍不得你,只是你是龙组的核心之一,难道不该进一步锤炼自己么。老王,只是三个月时间罢了,我等着你带一队完全不同的龙组归来,然后跟我一起,去南京!”我说到这里,心里一沉,语气也渐渐冰冷。
老王叹了一口气,说:“可我还是有些担心你啊,你还记得吗,那个时候你和管家婆还没有好呢,在地下通道里你遇到了那一群人围殴,我现在想起来都还是心有余悸,从那个时候我就决定,再遇到这种事情我都要陪在你身边。谁叫我们是兄弟呢,阿枫,你去和何超说说吧,我和他说不通,我们兄弟俩是不能分离的,我也害怕我不在的时候,你身边会出什么事情。”
我笑骂道:“滚蛋吧,我还不知道你,从小就害怕冷,冬天能缩在家就缩在家,你是不是因为东北太冷了,所以才不想去?”老王张了张嘴,愣在那里,尴尬笑着:“没,没有啊,我可是为了我们兄弟情义。”
我往后一靠,舒服的沙发瞬间包裹了我的身子,倦意一阵一阵的涌了上来,我伸手拍了拍老王,笑着说:“去吧去吧,不过是三个月,等你回来,再过三个月,我们就要去南京了,只要等我把沫沫带回来,这一切,就结束了,结束了。”
我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然后闭上眼睛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深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完美大厦,我和龙组的干部们商量好了具体的时间,明天下午,以老王和虎哥为首的三百个龙组兄弟就会飞赴沈阳,何超和子木为首的三百龙组兄弟留下来维持水文的黑道事业。
第二天下午,水文机场。
“我们什么时候也搞一架飞机玩玩啊,阿枫?”老王站在我旁边笑嘻嘻的说着,我转回头上下打量着他,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裤,周围来往的人都一脸疑惑的看着老王,子木站在我身后,笑着说:“龙哥,我帮你查过东北的天气了,已经开始回温了,根本不冷,你不用穿成这个样子吧?”
老王翻了翻白眼,说:“你懂个屁,那东北的天气,可是全国出了名的变化莫测,敢情不是你去东北训练,你在水文倒是吃香的喝辣的。”子木一阵汗颜,何超走了过来,说:“我已经和沈阳的朋友说好了,你去了那里,不要乱搞事情,好好训练,他会在机场接你们。”
老王对何超的说法嗤之以鼻:“得了吧,谁知道你的朋友可不可靠,那里可是东北,熊瞎子到处跑,三个月之后我要是没有回来,你们记得去东北的森林里给我献上一炷香。”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我走过来,伸手拍了拍老王的肩膀,深吸一口气,眼窝忽然有些湿润。这么多年来,我和老王一直都是兄弟,以后当然也会是,他知道我的心思烦恼,我也知道他的爱恨情仇。我们互相看着对方,从青年到成年,从青葱到冠木。我笑着说:“别扯淡了,滚吧。”
老王哼了一声,说:“那哥哥我这就滚了,你可小心点儿,别到了三个月后老子回来见不到你,嘿嘿嘿,对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正好能去发展发展新的桃花,注意身体,注意身体。”
他说完转身就走,四周都是龙组的兄弟,看似分散,但其实都跟着老王渐渐步入机场。我看着老王的身影,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