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嘻嘻笑着一头撞进了美妇怀里,美妇被逗得咯咯直笑,少年抬起头来指着别墅说:“妈妈,爸爸还在里面吗?要开什么会,怎么这么慢?”
美妇伸手戳了一下小少年的额头,然后回头看着别墅,笑着说:“开会哪有准的,妈妈觉得爸爸快要出来了……”
轰隆一声巨响,直接将她要说的话淹没了。就在美妇抬起头的那一刻,别墅二楼发生了惨烈的爆炸,玻璃门窗四碎,墙壁都出现了龟裂。
“啊!”我一声惊叫,陡然睁开了双眼。最先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吊顶天花灯,一层一层的小水晶玻璃,将灯光揉碎了四射而去,周围是纯粹的白,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我低头去看,只见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浑身上下包满了绷带,一条腿还被高高的挂了起来。这是一个很大的又很空的房间,只有我这一个病号,其他一个人也没有,电脑电视空调什么的,倒是应有尽有。
我第一反应就是,难道又是和上次一样,被沫沫带到了哪个医院的至尊总统套房?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说明沫沫没事了。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这一点根本没办法做到,因为我的腿现在正在被吊着,如果我想要坐起来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自己的腿卸了,然后单独放到一边去。
我正研究着怎么坐起来,门外传来哐当一声巨响,沫沫正站在门口,脚下是一盆打翻了的水。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还没说话,沫沫已经飞奔着朝我冲过来,我的瞳孔不断睁大,急忙叫道:“冷静!别动手!我还是病号!”
我的话还没说完,沫沫已经扑在了我娇嫩的躯干上,我只感觉原本就很疼痛的身体一下子陷入了瘫痪的状态,就连本该生机勃勃的某些地方都疼的扑街了。
“沫,沫沫,你可以,起来了。”过了半天沫沫都没有起来的意思,我忍不住憋出这几个字来。
“阿枫,阿枫,我还以为你要死了,我以为你要死了呀混蛋!”沫沫抱着我的脖子,一下子哭了起来,在这一刻,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幸福感。怀里的她,原来是这么在乎我呢。
原来,被人在乎的感觉是这么的好。
沫沫从我身上爬了起来,然后坐在我床边,先是抽泣两声,然后嚎啕大哭,就那么仰着一张脸,泪水像是庐山瀑布一样哗哗哗的流着,我躺在床上看着,面带微笑,也不制止。当人的感情需要爆发的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大哭一场,不要去阻挠,让一切的爱与恨,担心与欢喜,都随着泪水消失不见。
沫沫哭了一会儿,声音渐小,略微抽泣的看着我,说:“你,你怎么不安慰安慰我?”
我正色道:“我是想看看,你的眼泪能不能将我这个房间给淹了。”沫沫顿了顿,对着我比划比划手,说:“淹不了房间,我倒是可以把你给阉了,要不要试试?”
她说笑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泪珠,让人忍俊不禁。
我开口道:“沫沫,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沫沫站了起来,走到我脚旁边,帮我把脚的高度调低了一些,然后笑嘻嘻的说:“还能怎么逃出来?你那么怂,都被打趴下了,关键时候我变成了超级赛亚人,冲了进来将你救回去了。”
我笑了笑,开口道:“这位超级赛亚人,为什么刚开始的时候还哭哭啼啼的呢?”
沫沫白了我一眼,说:“好啦好啦,事情是这样的。我被那几个人拉到地道外面,拿走了我的手机,然后就让我走,我不想走,就在那里和他们争执,这个时候经过十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叫张一的,听到了我叫你名字,就带着其他的人赶过来,将门口的几个人直接打晕了,然后在外面造势,说什么警察来了,什么的,然后我们跑进地道,那些人已经跑了,只剩下你一个人趴在地上,昏了过去。嗯,事情就是这样的。伟大的女战士召唤了一群人出来,结束了战斗。”
张一?这不是中心花园项目施工队的工头么,怎么会这么巧,那其他十几个人都是工地的工人了。我顿时明白了,显然是张一他们经过地下通道的时候,听到了沫沫叫我名字,然后出了手帮了忙。
我忽然就有一种老泪纵横的感觉,赶忙开口:“他们人呢?”沫沫坐到我床边,说:“他们把你送到医院就先走了,后来张一来看过你一次,你也没有醒。你这一次,足足睡了三天呢。”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看看,沫沫,关键时候还是工农阶级的兄弟们给力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要好好感谢他们!”
沫沫眉毛一挑,说:“只感谢工农阶级?妇女联盟就没有功劳么?”
我看着身边的沫沫,双手插腰瞪着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当然要感谢啦,要不是妇女联盟的不离不弃,我军也不可能死里逃生啊!”
“呸呸呸!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什么死不死的,都不准说了!”沫沫瞬间怒气冲冲看着我,然后继续说着:“阿枫,你不要再去做什么销售总监了,这次肯定又是因为你的那个破工作惹来的麻烦,你看看,要不是张大哥他们即使出现,你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