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一种让人心痛的状态呢?
就连她站在他的身边十几分钟,他也依然沒有发现她的存在。
直到游戏币用完,去兑换新币,才终于看见了她。
仿佛被拆穿了狼狈,他飞快地别过脸去。
“你來干什么?”声音很冷漠,。
“找你!”
“现在找到了,可以走了吧!”
冰冷的字句仿佛可以轻易割裂她的心房,她的粉眸竟晕上了一层薄薄的霜雾。
“为什么不來学校!”
“你比浅白还啰嗦!”他说着朝着总台方向走去:“麻烦五百个游戏币!”
哗啦啦!。
所有的游戏币都被颜星心扫落在了地上。
季尘洛的瞳孔一点点扩张,又一点点缩紧。
“闹够了吧你,!”
每一句话都是那样残忍。
奇怪她竟然可以忍受。
“任性的人不是你吗?”颜星心对上他冰冷的眸。
他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强行拉出了游戏城。
川流不息的街道。
他并沒有看她的脸。
甩开她的手,将双手插进口袋里。
“其实那天是故意那样说的,因为我哥在,你知道的吧!其实你从來都只不过是挡箭牌而已,上次在音乐大厅吻你,也不过是沒有办法的事情而已,我沒有办法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对你,都不过是利用而已,所以去喜欢晟吧!他才是真心喜欢你的人!”
漫不经心地咀嚼着口香糖。
他的口吻也是那样的漫不经心。
仿佛正在述说着的根本无关痛痒。
颜星心清晰的感觉到,有一种莫名的悲伤淹沒了她的心跳……
其实,那天是故意那样说的。
其实,你从來都只不过是挡箭牌而已。
上次在音乐大厅吻你,也不过是因为自己沒有办法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而已。
对你,都不过是利用而已。
所以,去喜欢晟吧!
他才是真心喜欢你的人。
季尘洛以为,她至少会给他一记耳光。
可是她沒有。
颜星心缓缓伸出手來,将耳钻取下。
“那,这个还给你吧!”声音很轻。
轻到几乎连自己都无法分辨。
因为害怕,如果再稍微重一点,就那么一点点,都有可能被人拆穿。
季尘洛的瞳一点点扩张开來……
冰蓝色的耳钻,闪烁着复古的光芒。
内心仿佛有一块悲伤,突然被占领,搅起绵长的痛感,再停不下來,。
“送出去的东西,跟说出去的话一样,沒有必要再收回!”他说。
“那好吧!”她握了握拳心:“既然你和我都不想要……”
话并沒有说完,她扬起手,扔掉。
耳钻在空气划出唯美的抛物线,顷刻消失不见。
她转身,倔强地扬着下巴,骄傲跑开。
车流的声音,清风的声音,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仿佛都在那一刻全部消失了……
只剩下无边的疼痛,疯狂蔓延、蔓延……
“心,!”就好像被卡在了喉咙里,他觉得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
伸出的手并沒有拉住她要离开的身体。
迈开的脚步也如同被盯住了似的定在了原地。
墨绿色的瞳朝着那个背影望去,他的唇突然苍白了下去。
看着她离开,就像是感觉到了自己正在一点点消失。
为什么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呢?
为什么并沒有那么无动于衷,反而是痛彻心扉了。
为什么?要跟他,喜欢上同一个人。
为什么想要放手又无法放手,想要握紧又遍体鳞伤。
晟,从小到大一共只打过两次篮球。
一次是因为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父亲的手上。
另一次,就是几天前。
躲在角落,看着他疯了一样的灌篮,拼命地,想要抑制自己的悲伤,那么倔强逞强的晟究竟有多孤单。
我做不到跟他争抢,就像他也不愿。
说要公平竞争。
说什么要公平竞争,最讨厌别人让我。
他就是这样,什么都不会跟别人说,就算痛得要死也绝对不会说出來,表面上说根本不介意,说决战吧!说竞争吧!说你喜欢谁都可以,其实,心里很介意很介意。
我的话,至少还有哥哥,可是他,从來都只有一个人。
我不能看着他难过……
我做不到,明明知道他在难过,他在逞强也还是继续伤害他。
所以,你去喜欢他吧!
你去喜欢他,就把我送的耳钻留下來都不可以吗?
只是扔掉了耳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