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本王哪也不去,在这陪你!”周智执起我的手,清黑的俊眸中仍隐隐有水光耀烁。
“不……你先去,青丝……不会离开!”我喘着气道。
“青丝,你就是不为自己多想些,总是顾及他人……”周智眼底暗怒,旋即又浮上无奈的心疼:“本王帮你疗伤!”
我任他握着掌,像楚寒那样,暖流涌进我身体内,缓缓往胸中汇聚,只觉得似在温热的海中漂浮,那深入骨髓的锐痛渐渐舒缓,我极轻的透出一口气,虚弱的无力感逐渐消褪,手指一紧,反手握住了他的。
“青丝,有未好些!”周智问道,在我点头后,他撤回了掌力。
“这里,还痛不痛!”他又问道,手轻轻在沾了血迹的衣襟上抚着,担心的看着我。
柔唇边勾起一抹轻盈的笑,我道:“不痛了……你先去吧!军中不能沒有你!”
“不!”周智摇头道,紧紧攥着我的手道:“本王再也不离开你了,城门那边早就布好一切,少一个智亲王沒什么大不了的……”他说着,眼中却隐着忧患,也只是一闪即逝,看着我继续道:“青丝,本王陪你在此养伤,等你痊愈后,我们就走……青丝,不要离开我……本王不能沒有你,不能忍受沒有你的日子……青丝……真的!”
我看着他眼中真切的爱意,泪又不争气的涌出,温暖的手急忙拭去。
“不哭,青丝不哭……见你流泪,本王的心好痛!”
我同样帮他拭去泪,开颜笑道:“智,青丝沒哭,只是……只是气你罢了,青丝好乏……想睡,你先去军中好么,真的想睡,醒來便可见你了……真的,青丝会等你……你看,青丝做了件锦袍给你,等你回來穿给我看,!”
周智痛楚的目光落在那方丝白上,似是被那雪白耀到了眼,他转目看我,眼中墨色深浓得化不开,又点点灿光自眸心中亮开,嘴边轻漾笑意:“我信你,青丝,等我回來!”
我微一点头,薄唇慢慢吻下,我下意识的侧开,都怔住。
他凝看着我,温热的清气吐在我面颊上,我看着上方亮金浅红色的玄纱幔帐。
“青丝,你还是未原谅本王……”周智苦涩的道,眼中痛悔,抓紧我的手,指指相扣,我的目光无声描绘他年轻俊朗的轮廓,英锐的眉眼,温柔笑着:“不是……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青丝被冲得有些受不了……”
“原來如此,是本王多心了,还以为青丝……不想见本王了!”周智淡淡笑道,又深深看了我一眼,起身,光甲轻响。
他走至门边,探手取下墙上悬挂的黑沉沉的长剑,并未看我,目视前方轻声道:“楚寒说得对,本王不该逼你!”
音落门关,房内处处弥漫着他的气息,淡淡的,极清的,还有血腥味和汗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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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自处,是在药膳和思念中度过,好像又过了一天一夜,直到脑中突发奇想。
“王春!”坐在白玉刻兽椅上我道:“带我去城门那,看看庆先锋如何了!”我不再以本宫或什么王妃自称了,自己仍旧是那个平凡的柳芳华。
“啊!”王春大惊,抬头看我,白粉样的脸更白:“王妃不要吓老奴了,那险地怎可去得,您这不是要了老奴的命么,殿下他会杀了老奴的……”
“去和智王爷说!”我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带上那件锦袍去,就说……我快闷死了,相信他会保护我的,快去啊!只是要你禀报而已,还楞着干什么?”
王春愣愣的,半晌才呐呐应道:“是是是,老奴这就去!”
我目送他出去,极不耐的在房内踱步,也不知过了多久,约一个时辰吧!王春急急赶來,后面跟着四名侍女,一副闪亮熠熠的银甲捧在她们手中,王春笑媚道:“禀王妃,这是殿下的明光甲,初做的时有两套,殿下听说你要见他,就把它改制后送來了,见了那锦袍,不知有多高兴呢……”
“快给我穿上!”我截道,都闷死了,在这珠光辉煌的房内,眼睛早耀花了。
对着明镜,我挑挑黛眉。虽然挺沉的,但很威武,亮甲闪闪,衬得镜中人清丽的容颜眉宇间颇为英气,摸上腰间,嘴边泛起得意的笑,随身听在这里,那时为了跑路早带上的,现在去阵前,放首劲乐吓死你们。
一出门口,就有两排银甲军恭候,他们把我护在中心,向府外走去,一路说不尽的奢侈豪华,奇珊异宝,玉琼楼榭,虽是第二次见了我仍忍不住暗赞惊叹,都是用金子堆出來的,府内下人太监见了我都有些目瞪口呆,目露惊艳恭敬之色。
华丽贵重的府门徐徐打开,日琼刺目,万丈阳光射下,两旁辟邪和怒狮威风凛凛,石阶下,重甲守卫的莲花车舆下立着一人。
银色明光甲已染成深红,浅紫披风轻扬,他英朗的眉眼间神色狂傲目如惊电,身形清拔如剑,不动声色的峻冷中,隐约散发出一股摄人的杀气,我缓缓步下石阶,银甲军散开成合势,周智向我伸出手,眼里轻叹着温柔。
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