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继日的思念折磨着我,接近预产期的我心情本就焦虑不安,用专业话说就是我有轻微的产前忧虑症。
真的呆不下去了,我躺在床上遥望窗外的一轮明月,弯弯的月牙形早已不见,后天就是十五,都说中秋十五月儿圆,可是我更急喜爱十六晚间的‘月饼’。
圆圆的倘若透明,一眼望去心宁,天空配上不停眨眼睛的小星星,美轮美奂。
我站在游轮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或许我这样贸贸然离开,老板娘他们会急得到处找我,但是焦虑的心时刻都在告诉我说它想念孩子的父亲。
我克制不住自己的双脚,自动的走到游轮售票口、上了船才发觉有很多牵挂我的人并沒有被我通知到。
回去,依然不可能,我掏出手机却沒有信号,或许这就是冥冥中的安排,我想要同这里断绝一切,命运的利剑助我砍断那条隐形的线。
越是距离家的方向前进,我的心越加平缓的跳动着,那犹如多年离家的浪子般见到家乡、见到亲人的涌动之情堆积在心口,待到一时的爆发。
快了、就快了,在海上漂了三天的我终于看到故乡的码头,我恨不得立即跳到岸上飞奔至蓝以铭的面前。
我勾画着以铭见到我时的惊讶状,脑海中充满了喜悦,每一份每一秒我都不愿意等待,那是折磨我的针尖,我不愿多承受一刻。
终于,我一只脚踏上了路岸。
呼吸着刻印在记忆中的空气,全身畅通舒快,同样沒有人來接我,可是我的心情却不似上次般黯然,我知道这一次的回归不再意味着背井离乡的等待,我明白我们三口之家的幸福生活会在这里拉开序幕。
无巧不成书,我见到了最沒有想到的人物,,卫子芜,她缓缓向我走來,比夏琳娜还要纤细的水蛇腰扭來扭曲,卫子芜绽开笑靥:“子鱼,欢迎回來!”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微笑礼貌的回应她,这次见面,卫子芜给我的感觉不是那么的好,平时一副养尊处优、任性骄纵的大小姐模样早已深入脑海,此时眼前的卫子芜显得干练、精明。
我跟随卫子芜一路闲聊來到一所我只在照片上见到过的别墅内,这里,好像蓝以铭给我看的那张私宅,我站在落地窗前观望着正前方的沙滩与海面,好看的小说:。
这是一所临海建筑,炎炎夏日坐在屋里也会是一道不错的风景线。
“喜欢吗?”卫子芜站在我身后:“我非常喜欢这里,当初还是我來挑选的呢?”卫子芜走到我的对面,抱着双臂老神在在的看着我。
“是啊!你的品位一直都那么好!”我赞赏的附和,天知道我明白其中讽刺意味,卫子芜无非就是在向我炫耀她当初同以铭同进同出的历史,仅仅已然成为历史。
我简单明了的讲话題带开:“子芜,你大可不必为了你的表姐做到这种地步!”
“哦!”卫子芜用滑稽的表情看着我,好似我在讲一个天大的笑话般:“你是说我带你來这里是为了气你、是为了挫你锐气帮助我姐姐,!”
“不是么!”
“错!”卫子芜翻脸,冷冰冰一张脸上毫无表情:“告诉你好了,我还爱着蓝以铭,当初之所以惹上罗非,也不过是想要让蓝以铭的目光多在自己身上驻留一会儿,沒想到、沒想到你!”卫子芜指着我:“就是你,是你的突然出现让我的计划失败,蓝以铭彻底不理我,他的目标单单是同你过平凡的生活,哪怕因此得罪爷爷、哪怕因此不继承卫氏!”
我望着面前卫子芜狰狞的表情扼腕,从未想过一个女人为了自己所爱之人会不惜一切代价,用尽所有可用与不可用的手段來夺回哪怕只有细微的动作、眼神。
我自认是自私的,我会为了心爱之人舍弃一切,但是我败了,我败给了不惜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奉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的痴情女。
同时我在疼惜罗非,那个意气风发、强壮的男人,他是如此的爱着我眼前的女人,为了卫子芜不惜离开蓝以铭,放弃自己自由的生活。
我更错的是竟然会相信卫子芜当初的蠢话,我们同样被蒙在鼓中啊以铭,我双眼冷情的望着卫子芜,语气严肃:“子芜,说罢,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又补充了下:“除了蓝以铭!”
“我要什么?!”卫子芜哈哈大笑着举起桌面上刚刚煮好的咖啡:“我要的无非两样,一是蓝以铭,哪怕是植物人,二是卫氏,至于你,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好痛快明确的答案,奈何我不会让她如愿以偿:“子芜,你觉得自己会成功么,且不论我,单单说你的表姐,你争得过一个疯子么!”
疯子么……是的,原本我并不确认的事实也在卫子芜越渐明朗化的举动中证实,夏琳娜已经住进了兰秋旗下的疯人院,兰秋,如今是卫子芜领导。
卫子芜无所谓的一挥手臂:“哼,她早已不成威胁,一个外强中干的女疯子,如果不是我处处维护着她,根本就成不了气候!”
呵,果然,我了然的点头不在同卫子芜交流,窗外的天色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