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不顾一切的将所有可以砸烂的东西摧毁成碎片,心、好痛,原來背叛的滋味如此苦涩甘甜,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追求的目标,不是吗?我这样反问着自己,蓝以铭的做法不置可否,他得到了我,所以他失去了兴趣……
房间内一片狼藉,就连声称要为我治病的林啸也已经两天不见人影了,看來我真正成为了孤家寡人了呢~ 呵呵,我冷笑,我总是在为自己编织美好的梦境,让自己陷进去无法自拔,不,是我不愿意出來面对,沒错,我是个逃避一切的人,这样的我只能够生存在虚无中。
我捡起地上瓷器碎片,打开唯一完好的电视机,手臂上总有一处不断地在突突跳动,今天我倒要看看里面究竟藏了什么不安分的小东西,赤红色液体竟然可以流动的如此之快,慢慢感觉到冰冷,我好累,好像休息,耳边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是谁,不对,沒有人回來看我了,是我的错觉。
当我醒來时,入目的白色告诫着我此时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又是医院,我闭上眼睛假寐,大脑一刻也停不下來,全部都是蓝以铭和夏琳娜在一起向我大声嘲笑的画面。
林啸走进我的病房将一束花插到花瓶内:“子鱼,好好休息,不要多想!”林啸体贴的帮我掖好被角:“现在什么也别想,养好身体才是正道!”
是么,身体好坏还有什么好说的,以后不会有人在我耳边唠叨了,也不再有人喝光我为他煮的咖啡然后撒娇说我沒有煮了,以前的一切都成泡影,我不愿强求,既然蓝以铭想要的是夏琳娜,那么我退出。
不问缘由、不问详情、不问真心否,我只看结果,现在的蓝以铭只是个陌生人,他的心理也只有夏琳娜的存在,我不论真假,眼见为实,我乖乖的坐在病床上双眼望着窗外,外面有很多的小鸟四处散布,偶尔一两只成双成对的站在路面上蹦跶,忽闪两下翅膀,做只小鸟有多么的自在啊~
“子鱼,你最喜欢什么动物,!”林啸转移我的注意力的询问我。
“我吗?”我转头看了看坐在病床旁的林啸:“老鹰、豹子,因为老鹰的自由飞翔、豹子运动起來的速度!”
“如果有來生,你可愿意化作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林啸的问題使我迟疑。
不是沒有想过,而是无法抉择,我喜欢的事物统统是因为他原本所具有的特性,老鹰、自由自在在空中飞翔、快速锁定目标、很难驯服,豹子、说他不是王者却有着王者的风范,动作干脆利落是我对自己完美状态的标准。
如果有來生,我愿化作什么?这个问題在我大脑内循环,我找不到突破口,林啸也不等待答案,他站起身子告诉我慢慢想,我还是待在他工作的医院,这里的医生都认识我了,咳,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自己身为一名医生却多次住进医院被人救治,如此的自己也未免有些悲惨~
“鱼”我在林啸即将开门出去的时候回答了他:“倘若有來生的话,我宁愿做一只鱼,随波逐流!”
是的,我渴望自由,我不喜欢束缚,蓝以铭现在给了我自由,我却因为自己喜爱的东西离开感到懊恼,这不是我一直在挣扎的问題么~ 我太贪了,即想要得到自由,却又希望得到自己喜欢的人、事、物。
这间病房沒有别的好处,就是安静,我无所事事,反正也沒什么大碍,索性我走出病房,奇怪的是周围的人对我指指点点,私下议论着,好奇怪,我不禁上前想要询问,可是他们见我向他们走去纷纷大步离开,大有粘上我就要倒大霉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几天林啸都沒有允许我走出病房,就连报纸都不给我看,好不容易我在即将无聊的快长出犄角來时偷偷走出病房來散心,却看到所有人避我如蛇蚁,我着急忙慌的就近抓住一个人的袖子:“站住,为什么躲着我!”
那人许是被我的语气吓到了,一只手哆哆嗦嗦的从口袋内掏出张报纸到我眼前:“你不说话,给我报纸做什么?!”我气急败坏的沒有反应过來,反而变本加厉的朝那人大吼。
被我吵闹声引來的护士拉开了我们,那人被护士带回病房,而我却在忍受着护士长的咆哮。虽然说我并沒有听进去,低头,我看到那人情急之下遗落在地的报纸,特写照片,醒目的黑体字,,破坏人家家庭的小三。
哈~ 这一天终于到來了,我捡起报纸旁若无人的大声嘲笑,早已干涸的泪水自眼眶处挤出,我疯了,我狂奔出医院大楼,这就是许我一生一世的男人么,,这就是前些天还在告诉我他为了我们的未來自己买了栋别墅,等到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就在那里幸福的生活,,这还是我的那个蓝以铭吗?,老天,你这是跟我开了个什么玩笑啊!,。
我跌倒在地,泪水滴落在地面消失无踪:“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懊悔、害怕、心痛、悲伤……我感觉不到周围人的奇怪眼神,更加听不到他们的议论声,此时此刻我是有多么庆幸自己失聪,我听不到他们的咒骂、鄙夷的声音,这样我可以欺骗自己,就这样,我可以自私的活下去,不去想蓝以铭、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