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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独怜临水照影花(1 / 2)

江清酌教过锦书过梅林阵的法子,石榴林阵她也一只金毛小猴领着走过,可是眼前这阵來水火既济,变化万端,看起來恬静清幽,实则步步杀机,她实在不敢贸然踏入。

玉蝴蝶把锦书放了下來,躲在墙根下的一段影子里,说:“在这里等着,会有人带我们进去!”

果然,过不多时,园子门口有了一列细碎的脚步声,衣裙婆娑,一队宫装女子进园來了。

当先走的却是一名民间打扮的少女,锦书一见她心下大骇,指着就要叫出声來,却被玉蝴蝶伸手捂住了。

那名少女穿着与锦书相同的蓝裙,梳着与锦书相同的发誓,就连发带的颜色也是一样,绝不是那个妖人苍月明,这个少女的个头与锦书一般高,略比她丰腴一些,她在西域时,曾被莫邪绑架去石国,被关在监牢里成日除了吃就是睡,养胖了一些,揽镜自照,依稀记得自己那时就是眼前这名少女的样子。

怎么会有另一个自己,另一个骆锦书。

她骨碌碌飞快地转动着眼睛,要玉蝴蝶给她解释,玉蝴蝶只是捂紧了她的嘴,把她拖到更深的影子里,她这才醒悟,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

另一个骆锦书一边走,一边从身后宫女手捧的托盘中拈起糕点小食丢入口中咀嚼,走一路吃一路。虽然不说话,嘴巴也是沒有一刻清闲的,走到林子边缘的一条小径前,她回身又多抓了两三块糕点在手心里,领头的一个宫女说:“骆姑娘不能再吃了,已经过了定量了,一会儿陛下要怪罪……”

那个骆锦书听了,脸上变色,将糕点摔在地上用鞋底碾碎了,手指头戳着宫女要发怒,不知她临时又想起了什么?运指中途停下,悻悻地斥退了这队宫女,自己入林去了。

玉蝴蝶的手从锦书的脸上松开了,等宫女们完全走出园子,他就几步跃到了小径入口,先向里一探,沒有发觉什么异样,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的锦书,招手示意她跟上,便迫不及待地先行追赶另一个骆锦书去了。

锦书走上小径时,玉蝴蝶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她不敢横冲直撞追赶他,只是沿着白石子铺成的溪流样的小径走下去,步步提防着,即便如此,走出几十步后,,被白色砂石路带到了一个池塘边。

池塘很小,以“眼”來论或许更合适些,比一口大缸大不了多少,塘中正开着她在枫陵镇关家见过的新荷锦碗,锦碗花小枝矮,合该养在浅水小池或者水缸里,关家老头子一味跟风却不得要领,恐怕被他沉到大池塘里的锦碗,如今已经淹死了。

她只转了这么一个念头,再找出路,已经沒有了,那条白色的小径好像凭空消失了,她既找不到玉蝴蝶,也无法从池塘边走出去,不管怎么小心,她还是被这片林子困住了。

不知道玉蝴蝶是不是已经跟着另一个骆锦书走到林子中心的小楼前了,他发现自己沒有跟上,会不会折返回來找自己。

她对突破阵法的围困实在沒有信心,索性在池边就地坐下。

也不知等了多久,她几乎要在这夏夜里睡过去,朦胧里忽然听见“哗啦”一声,猛抬头,却看见一朵盛放的锦碗落下了一圈莲瓣,那花瓣薄滑如绢,如纸,打在荷叶上好像一只小手在羊皮鼓上偷**了三两下,她因为忽然的清醒心口突突狂跳,一回头,就看见一个浅黄色的人影站在她的面前。

玉蝴蝶穿的是黑色夜行衣,这个人却不用隐匿身形,那身常服应该是明黄色,只是被月光冲淡了它的火性,变得又淡又凉,也不那么刺目了。

锦书沒有想过会在这个夜晚,在这个地方看见他,是的,她以为他会被女装扮相的秦王世子苍月明拖住,若一开始知道会碰见,她就不会來,她看着那个人那身衣服,好像眼睛被灼到,忙缩回头去,凝神看住池塘里的荷花,自欺欺人地盼着她装看不见,他就会走开,好看的小说:。

江清酌沒有走,也沒有从她背后走近,他在她身后站了片刻,缓步走到小池塘对岸,隔着三两朵荷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把她看得只有一点点低下头,低到不能再低的时候,把心一横,一咬牙,抬起头來,怒目与他对视,倒把江清酌瞪得笑了起來。

他轻轻一击掌,从他身后的林中钻出一个人,正是方才所见的另一个骆锦书,他对她说:“你看着她,好好看着她现在的神情!”

那个锦书满脸不屑,却不敢不从,真的盯着锦书的脸看了起來,看着看着,就咬住一根手指蹙眉,好像乌云压城,嚎啕大哭一触即发,江清酌看了她一眼,冷冷说了一句:“她从來不啃手指!”

那个锦书赶紧把手指放下,可沒有这点依托,她的哭意就抑制不住,肩膀一耸一耸,还要拼命忍住,忍得全身都在痉挛似的发抖,喉头发出“呜呜”的呜咽,大颗泪水终于垂落。

江清酌不耐烦地说:“她也从來不会哭得这样难看,你下去吧!”

那个锦书哭着瞪了池塘对面的锦书一眼,目光中恨意昭然,就连磨牙霍霍也几乎可以听见了,她“呜呜”有声,抽噎不住地闪到江清酌身后,消失了。

锦书站了起來,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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