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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酌挥手道:“你去吧!既然你以后跟着他,他自然告诉你他的身份!”
园外忽起了一声马嘶,好像是关蒙已经把马车赶到了小门外,故意地让马放声长嘶好催促小红。
“那……你为什么又把珠子给我,就不怕我一去就再也见不着你了吗?你不怕白白浪费了两颗好珠子吗?”小红心里还是有气,就算明知不敌,你也该勉力争取吧!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是谁,又凭什么怪他呢?便笑了,轻声道:“锦书拜别师父了!”
她真的轻轻跪了下來,轻轻地在木地板上碰了一下头,明明是想认真的,做出來却做戏一样有些滑稽,江清酌不语,她也觉得沒趣,站起來拍拍膝盖上的灰,转身下去了。
小红走到二楼时,听见江清酌在上面梦呓般地说了一句:“你很快就会回到这里的!”她略呆了一下,站在暗处偷偷地笑了。
哑奴还站在小门外等着小红,给她打开了门,外面果然是一辆宽大却破旧得很的马车,关蒙站在车下对着她招手。
“晴晴还不知道我要走呢……我能不能……”小红恳求地看着关蒙。
“苍兄的事十万火急,耽搁不得,我们只能连夜启程赶去,我已经托人给晴晴带话了,晴晴说她要留下來等无心,不肯走,等这件事办完,我们再來接她和无心吧!”关蒙把小红推上了车。
守云在车厢里正襟危坐,见小红不情不愿地爬进來了,转头笑着对正在上车的关蒙说:“我怎么觉得才一会儿工夫,这个小丫头就长大了一点儿呢?”
“你到底是谁!”小红听着耳边泠泠的滚珠声,板着脸问守云。
守云咳嗽了两声,拔出腰里的玉笛呜呜哇哇地吹了起來,把小红的嘴堵了。
车夫吆喝一声赶开了车。
夜风不时拂起车帘,把冷风灌进车厢里,小红在车厢壁角躲定了,裹紧了衣服,隐隐约约,听见后面有相似的笛声在应和。
“从现在起,我改回以前的名字,我是骆锦书!”她大声向车厢里的另两个人宣布:“你们可以叫我锦儿!”
守云停了笛声苦笑道:“仲言,怎么我觉得倒是她出钱买了我,而不是我买了她!”
关蒙解下外衣盖在了小红肩上,昂然答道:“这就好,我就怕你欺负她!”
身后的笛声也停住了,好像是那个在送她的人站住了脚步,就送到这里了一样。
我终是要回來的,爹娘在这里,江清酌在这里,我的仇也还沒有报完,我一定要回來的,她在心里说。
一轮皎月下,一辆跑起來浑身“哐当哐当”直响的破马车正往西北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