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叶芷兰动容。
“多少年了呢……”张丰年喃喃开口:“兰儿只有小时候才对为父撒娇啊!想想当时真是幸福啊……”
“嗯!”叶芷兰哽咽的发出一个单音,眼眶早已湿润,自从自己明白自己是一个亡国之人,自己沒了国家,沒了故乡,便也再沒了童年和父亲,只有大荆的皇女,只有王国的仇恨和复国的信念。
“兰儿,对不起!”知道自己再也沒有了希望,一步错步步错,在这最后的最后,作为一个父亲他要向自己的女儿道歉:“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兰儿是大荆的皇女,兰儿从來不怨父皇!”
张丰年叹了一声,听着殿外的喊杀声,开口道:“跟他走吧!自此做个平常的女子,忘了这一切,忘了大荆,忘了我!”
“不!”叶芷兰伸手抱紧自己父亲的腿,像害怕被抛弃的小孩子般:“兰儿要跟着父皇,兰儿和父皇一样,生是大荆的子民,死是大荆的鬼!”
良久,张丰年叹气道:“傻孩子……”但是脸上却露出一抹安详的笑容。
君诺來到这地宫之中,大殿之上已经烧了起來,在这御座与门口之间摆满了燃烧的桌椅,依稀能够看到御座上面坐着的张丰年,以及那御座下面坐着的残余叛党。
“王爷……”
身后的士兵示意是不是要行动,身后的弓箭手早已上了弓弩。
君诺朝他摆摆手,透过火光看着里面那些人,各个都是大义凌然,完全沒有半点对于死亡的畏惧,这些都是为了自己的大义和国家而战斗的人,无论他们之前做了什么?对于他们的国家,他们都是可敬可爱的英雄,。
“成全他们吧!”君诺开口,随即转身离开。
“敏文!”
激烈燃烧的火焰后面传出张丰年的声音,在寂静的只有木头爆裂声的大厅里带着回音,君诺身体一滞。
“她在张府别院的地牢里!”
君诺静静地站着,整个大殿里在沒有了说话声。
“走好……老师!”
君诺來到张府时,这里也燃起了大火,好在救火及时,烧的不是很严重,有官员在查抄这里,见君诺到了忙上前來行礼,君诺径直朝别院走,早有属下押着被抓的张府家丁带路。
“王爷,王爷,那边沒有……”
沒等那个查抄张府官员说完,君诺已经带着人火急火燎地直奔地牢了。
那名官员的下半句“沒有人”,他自然也沒有听到。
地牢门一打开,君诺就跳了下去。
潮湿地地牢里散发着稻草腐烂的气味,昏暗的油灯在墙上熏出厚厚的黑色痕迹,狭窄的空间一眼就看完了,但是君诺却无论如何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整个地牢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沒有,一个也沒有。
“王爷!”王照跟着下來,看着空荡荡的牢房也是一脸的诧异:“问过了,只有这一个地牢,之前王妃确实是关在这里,上面的门锁沒有打开过,之前看守的人也审问了,说是沒有任何人出入过!”
君诺静静地走到那个木头做成的牢房栅栏前,木头的门上还缠着锁链,挂着沉重的铁锁。
“咦,!”看到那门锁,王照更加疑惑:“王爷,这牢房的门锁也是锁着的!”但是这牢房里却是空荡荡的。
君诺拔剑斩断了那粗重的铁链,牢门应声而开。
王照看着一语不发的王爷走进去,很是担心。
随着君诺的脚步停下,王照看过去,那地上,稻草之下,血红一片,分明就是不久之前留下的血,都还沒有凝固。
君诺在那片血迹前跪下去,小心地拨开上面的稻草,血迹完全露出來。
那么多的血……君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穆子玉肚子里的孩子,他们的孩子。
君诺继续拨弄着那些稻草,突然动作停顿下來,那下面的青石板上写了一行字,显然是在极度虚弱的时候沾血写的。
君诺像是握着穆子玉的手般温柔,轻轻的,小心翼翼地,伸出修长的手指一笔一划的去描摹那地上的字。
短短的一行字,却让人难以辨认,君诺花了好久才将那行字描摹完。
是她写的,她为什么这么写,她去哪里了……
有大滴大滴的泪珠落下,阴湿了地上的字迹,已经干涸了血字,变得鲜亮起來,随即模糊成一团。
那地上只有八个字:敏文,我爱你,对不起。
ps:晚上回來写另一半结局,实在熬不住了,早上还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