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恬看着穆子玉她们主仆三人又换了男装出门,摇头叹了叹,这王妃果然是与他人不同,行事总是大胆又让人猜不透,花恬在这荷园里的这段日子,王妃的那两个侍女都待她很亲切,王妃待人也平易近人,她们对她也毫无防备,有什么事情也不瞒着她。虽然花恬嘴上不说,她们对她的信任着实让花恬很感动,其他书友正在看:。
海棠站在花恬身后不远处的拐角,看着那几个少年人从府里的后门出去,疑心不已,这府里的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几个少年,为什么花恬会在这里帮他们望风,海棠皱眉思索,突然明白过來,嘴角露出一抹嘲讽地笑,小心的躲在角落里,等到花恬离开,海棠才悄悄地也跟着出了门。
海棠知道穆子玉身边的那两个小丫头都是高手,自然不敢跟得很紧,远远地辍在他们后面,好在是走在街上,人很多,声音嘈杂便于掩饰,海棠跟了她们走了很远都未被她们察觉。
最后,海棠跟着她们走到城西,见王妃进了一座破旧的宅子,海棠便不敢再近前了。
“小二,來壶花茶!”
“好嘞,姑娘您先坐,马上就來!”
海棠进了旁边一家小茶肆,嫌弃的用手帕将桌椅一擦再擦才坐下,小二上來茶,海棠望了一眼那浑浊的茶水,碰也沒碰,掩着鼻子朝外面的路上张望着,这是穆子玉他们回去时的必经之路。
“少白哥哥來啦!少白哥哥來啦!”
屋里一群孩子见了穆子玉來,都开心不已,马上就簇拥过去。
穆子玉抱起身边最小的那个孩子,捏捏他软软的脸颊问:“小豆子今天有沒有好好读书啊!”
“有,今天夫子叫我们写字,我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真的啊!”穆子玉故作惊讶惊喜,语气夸张:“快拿來给哥哥看看!”
“大家都在练字啊!写的很不错呢?”
穆子玉看着他们简陋的桌椅,极少的几个砚台,几个孩子围在一起练字,用的纸是最下等的草纸,毛笔也是不知道用了多久,都已经掉了毛变得光秃秃的了,即使是如此,这些孩子还是很珍惜笔墨纸张,不敢轻易下笔,看到这里,穆子玉心里一阵心酸,从古至今都是如此,渴望学的孩子总是沒有机会,有那些条件的人却都不珍惜,穷人的孩子和富人的孩子从來就沒有公平过,他们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所以要成功就必须付更多的努力。
李秀才帮穆子玉端來茶水,笑的腼腆:“少白今天怎么有空來这里啊!”
“李兄辛苦了,我今天正好有空,所以來看看,这些孩子连笔都买不起吗?上次扇子的钱不是结算了吗?应该够给孩子们买些笔墨纸砚的吧!”显然,穆子玉脸上有些不悦。
李秀才见穆子玉脸色不好,迟迟不接他递过去的茶,讪讪的收回递过去的茶碗,脸上有些为难。
“前几天阿牛的爹从山坡上摔下來,摔断了腿,因为实在是太严重了,差点就要了命,但是阿牛家沒有钱给阿牛爹治病,我不能看着阿牛爹眼睁睁的就这样……所以……”李秀才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声音越來越小:“所以……之前卖扇子的钱都为阿牛爹治腿给花掉了!”
看着李秀才捧着茶碗一脸的窘态站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更不敢看她,这么老实的一个人自己居然怀疑他,实在是不该,穆子玉暗暗恼自己太冲动了,意识到自己刚刚错怪他,忙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茶碗,一口喝光了里面泛黄的茶水,用衣袖很沒淑女风度的抹了抹嘴。
“大哥的茶还是这么好喝啊!”
“是么!”李秀才见穆子玉满脸笑容,这才跟着笑起來。
“现在阿牛爹的伤怎么样了!”
李秀才满面愁容,看了看跟那群孩子一起围着晓岚和清荷吃桂花糖的阿牛,叹了一声:“虽然命是保住了,但是这接下來的药费还沒有着落,那么贵的药,真不知道该去哪弄钱买,要是阿牛爹的腿废了,他们家全靠他养活的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啊……”
穆子玉同样皱眉:“这城里不是有惠民属药局吗?在那里看大夫是不要钱的吧,!听说药也是很便宜啊!”
李秀才摇摇头:“少白兄是刚來这里不知道,城里的惠民属刚刚成立时是对老百姓很好,可是现在里面的医官们因为做不做事都可以拿到国家的俸禄,所以对百姓们的态度冷淡,经常是敷衍了事,药材有好多都是发了霉的,病人吃了不但治不好病,很有可能会更加严重,所以现在大家都不敢去了!”
“啪,!”穆子玉气愤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啊……好痛啊……”
“少白兄沒吧!”李秀才伸手忙拉过穆子玉的手查看,见到穆子玉的手纤细白皙,不由多看了两眼。
穆子玉忙抽回手:“沒事沒事,那些人真是混账,难道就沒人管吗?侑王府离这里也不远,难道就沒人去告他们,!”
李秀才望着自己的只手,呆愣了片刻,少白兄的手怎么这么好看呢?跟姑娘家的手似的……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李秀才立马红了脸。
“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