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在干什么?”
突然一个冷硬的声音传來,所有在场的仆人们都面露惧意,低头畏缩着退让开。
“你们不去干活,在这里闲晃,这府里的规矩都不要了吗?”
看着來人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清荷倒是松了一口气,來人正是府里的事务总管荣叔。
众人看到荣总管的表情各异,那个吴妈妈看到他边从地上起來,老老实实的垂首站着再不敢撒泼,打了清荷的那个女子也低着头,全然沒有了刚刚的骄傲霸气。
“荣总管!”海棠恭恭敬敬的像荣叔行礼。
这府里的丫头仆妇全都是海棠在管着,但是即使是海棠,她也是对荣叔很忌惮的,平日里海棠在府里的所作所为荣叔虽然不过问,但是也都是看在眼里,只不过是因为她还能守住个分寸,所以荣叔也就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荣管家身后的两个家丁迅速遣退了不相关的人,屋子里便只剩几个相关人员在场了。
荣管家看看地上丢着的那袋发霉的米,又看看吴妈妈,吴妈妈心虚的朝后缩了缩,不敢看他。
荣叔看着清荷肿起來的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荣总管,只不过是王府里的人跟王妃娘娘的人有点小误会罢了……”
“什么?”荣管家打断海棠的话,眼神冷冷的望着她,语气颇为不满:“海棠,王妃娘娘现在就是府里的另一位主子,你居然还分府里的和娘娘的人,难道你就沒把王妃娘娘当主子吗?!”
海棠脸色微变,忙开口道:“不敢不敢,海棠只不过是伺候王爷的一个婢女而已,是万万不敢对王妃娘娘不敬啊!”
“明白就好,要记住自己的本分!”
“是!”
海棠自然会向着那帮人,本來清荷他们还以为又要吃亏了,沒想到竟然半路杀出个荣管家,这下形势逆转了,不由都暗暗高兴。
晓岚看着海棠吃瘪的样子,朝她做了个鬼脸,荣管家瞪了她一眼,她不由吐吐舌头。
清荷轻斥她:“晓岚,休得无礼!”
“是!”
“你!”荣管家指指极力将自己藏在众人身后的吴老婆子:“你先说!”
“是!”吴妈妈应着,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了:“荣总管您要为我做主啊,其他书友正在看:!老奴在这王府里这么多年了,从來是恪尽职守,今天这两个……”本想骂一句黄毛丫头的吴妈妈看了一眼荣管家紧绷的脸,话到嘴边又马上换了句“这两位姑娘偏偏冤枉老奴,老奴就是再不知事,也断不敢拿了发霉的米给王妃娘娘啊!”
“你还敢胡说!”晓岚气不过,马上插嘴道:“明明就是在你这里领回去的米,你还敢说不是你给的,若不是你给的,那不成还是我们多事故意买了这发霉的米來诬陷你不成!”
吴老婆子依然嘴硬,还小声接了一句:“本來就是!”
“你……”晓岚气的说不出话來了,指着她直咬牙。
站在一旁打了清荷的女子开口帮腔:“荷园的东西不都是你们去府外买的吗?这也不是沒可能!”
“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是忘了呢?”清荷将晓岚拉到身后站到荣管家面前:“荣总管,今天话说开了清荷也正好有事情要问一下荣总管!”
荣管家知道王妃的两个小丫头年纪小,來头可是不小,自然不敢小看她:“你说!”
“我们初來这里。虽然同样是伺候主子的,但是府里的人似乎并沒把娘娘当做主子,我们为何要另起炉灶,还不是因为连娘娘的饭菜都有那么几个大胆的奴婢敢去动,为何我们要自己去买菜,还不是因为府里供给的菜蔬从來都是坏了的次等的,王妃娘娘不拘小节又怕麻烦,性子也大度,多以不远生是非给王爷添麻烦,所以有些事情也不去追究,只说让我们自个儿多做点就好,平常下人们对她的不敬不恭她也不去计较,但是现在都被几个奴婢给骑到头上去了,若是再不说恐怕这米不是发霉的,而是浸了毒药了的吧!难道你们以为娘娘不去计较就是软弱吗?”
听了清荷一番话,荣管家脸色很难看,跟身后的家丁说了几句,似乎在询问情况,说了几句便有一个家丁接了命令离开了。
吴妈妈见荣总管似乎对清荷的话很信服,于是又哀嚎起來:“荣总管,老奴真的是冤枉呀,您可要替我做主啊!这后厨的人全都可以给老奴作证啊!”
“哼!”晓岚冷哼:“你的人自然是替你说话了!”
荣管家冷冷的看了吴妈妈一眼,吴妈妈立马老实的噤了声。
“海棠,这内府的事情一向都是交给你管得,你如何解释!”
海棠估摸着形势,决定还是要撇清自己的关系比较好,于是开口道:“荣总管,海棠对此事也不是很了解,最近因为海棠的手受了伤,王爷准了假,所以海棠就沒太去荷园走动……”
这时刚刚出去的家丁匆匆跑回來,交给荣管家一个账簿之类的册子,荣管家一边翻着,一边听着家丁回报情况,脸色越來越难看,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