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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辞父回京 舍(1 / 2)

“可你怎知我日夜都在担心那阿碧过來再寻你一次!”顾陈氏面容狰狞可怖:“我暗自烧了她走后又寄來的第一封封信笺,你倒无须她惦记着,每日都瞧上那方绢帕半晌,我便一齐烧了它!”

夏若止不住倒抽了口气:“那是我母亲送给他的,你为何如此蛮不讲理!”

顾陈氏猛地回身,死死盯住她:“你说甚,你母亲,!”

夏若见她神色有异,赶紧闭了嘴不说话,顾陈氏却霍地推开挡在她身前的林嗣墨,抓住她的肩便死命推在了墙上:“你果然就是,你果然是那女人的女儿,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过去,她却还是不愿死心么,,还让你來搅乱我与他的生活,你去问她,问她现在可满意了,!”

夏若被她猛地一推,后脑便猝不及防地撞在了墙上,眼前金星阵阵地冒,疼得脖颈都要脱节,自然是沒有力气拂开她。

林嗣墨在顾陈氏身后一记利落手刀,立时这疯妇便带着憾意软软倒下,夏若好一阵咳嗽,抬头便见顾树言静静看着自己。

这天刚出了太阳,室内映着外头雪景衬來的日光,窗几明净,而她本该早就唤一声父亲的人却站得离她远远的,默然地只知看着她。

“顾大人怕不是又多想了罢!”夏若轻松笑起來:“我母亲是阿碧不错,可她却是嫁到北狄去了的!”

他依旧不说话,夏若便撇嘴说道:“莫要听方才一阵言谈便觉得我与您有一丝干系了,您是正正经经的幽州司马,享大庆朝廷的一份俸禄,而我母亲现下早已不是大庆国人,我也自小被她遗弃,无论如何也不会与您牵上半点恩怨的!”

他恍惚着神色怔了半天,却蓦地念道:“断肠花,相思草……”

夏若竟脱口而出:“皆为海棠秋时凿,其他书友正在看:!”

顾树言身形一震,清冷犀利的目光扫向她:“你果然便是我的孩子,却为何方才要隐瞒于我!”他逼近了几步:“你母亲当时与我说,她若有了骨肉,必会在她的襁褓布上写这句诗,她这一生都爱极了这话……”

情到浓时,这样的话也必是说过的,夏若却不愿承认,径直打断道:“她只说是她的孩子,却并未说是你的!”

他愣神了极长的时间,缓缓的呼吸声低且压抑,夏若只觉他的眼神骇人得紧,后退几步便欲侧身出门,林显季却突地轻笑了声,手里的折扇在掌心咄咄直响:“阿若,你父亲一直膝下无子,苦了大半生,你却连这份心愿都不能让他实现么!”

夏若与林嗣墨蓦地旋身看他,他却从顾树言身后走出來,笑盈盈地重夏若遥遥眨眼道:“不认亲父,这可是大庆朝臣所不齿的呢?”

她心念一转,将他的用意猜了**分,转头朝顾树言道:“北狄先王临死前将现任王上的母亲拉了殉葬,我母亲现在便贵为了北狄太后,如何!”她挑眉假意笑了笑:“只怕我这亲父也不是谁人都敢认的!”

林显季蹙眉看她,顾树言却抬头喜道:“那这样说來,你母亲仍尚在人世了!”

夏若不知他这喜悦几分真几分假,只当他是为这“太后”二字唬得心神不定了,却未料他竟是又喜道:“我便是知道你昨日在吓我,她还安好……还安好就行……”

她听了这话,心头瞬时涌起一阵**,不知作何感言。

“我自知对她不住,也对你……不住!”他已是语不成声:“你若是不愿认我,我也不强求于你,你现下是朝廷命官……女子入朝虽不少,却也极少似你声势烜赫的,你便只当你父亲早早地离世,再不必挂念……”

夏若见他又是一番要避开的势头,忍不住出言讥讽打断他的话:“我父亲早在几年前便在北狄南侵的时候死了,何來什么亲父不亲父!”

他怔了一怔,笑得几分难堪:“嗯”了声说道:“你亲生父亲……的确早该了结此生來谢罪了!”

夏若只觉生气,抬脚便推门重步走了出去。

一路上皆是开始融化却未融尽的冰凌,扫雪的下人纷纷在旁惊呼着“大人仔细脚下”,她却只知朝前匆匆走着,半晌有人自身后突地将她手腕拉住,耳畔响起林嗣墨带些喘气的声音:“莫要走得这样急,当心摔着!”

她浮躁急切的心绪刹时撤得一干二净,心直直猛跳了几下,再生不起一丝波澜,那人将她的肩缓缓转过去面朝他,温言道:“便只当一直都未知晓过,你与那劳什子的北狄太后当然是一丝瓜葛也沒有,你从來!”他看进她眸底浅笑,坚定的眼神成了她之后再难更变的信仰:“你从來都是我熙王府的人!”

她越过他笔直的肩头往回看,林显季兜着手倚在门槛上看过來,太远瞧不清表情,顾树言僵直着身站在他后头,脚步似往前挪了一步,林显季回头说了一句话,他又停下了。

她咬牙别开眼,低低对着林嗣墨说道:“雪既是停了,路面也是好走不少,我们明日便回京罢!”

他抚上她的发,也是低低应道:“好!”

顾府也不挽留,顾树言沉默了一整天,顾陈氏只盼肖似阿碧的夏若早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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