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担心它养在南方久了不会存活于北狄,又何苦将它移栽过来。”
“你喜欢的花不多,我想着它是其中之一,便是费尽心血也是要办到的。”
“花不是人,却也似人,”夏若撇了头不想看他一眼专注的神情,“人离了习惯的住处会水土不服忧思惘惧,花何尝不是如此。”
翰深之负手默然立了半晌,忽又出口沉吟,“阿若,你可知秋海棠有别名。”
夏若怔然,心底凉凉地泛起悲意。
翰深之拂了袖摆,“好好歇息着,我这几日有些忙,晚些时辰再来看你。”
临了迈出门槛,却又回眸轻浅,“相思草。”
夏若蓦地抬头看他,正见他一笑蚀骨,“它名相思草,也名断肠花。”
意识深处翻涌而起的浪涛声澎湃震耳,儿时有记忆,养父曾专注地念出那条绸布之上的字句,“断肠花,相思草,皆为海棠秋时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