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奢望全都毁了吧,果然,她的心里眼里全都是他,连别人的一丝希望也无处可生。
那厢却是白渊离师徒逛得起兴,“师父!你给我买个春灯好不好?我想要那个!”
白渊离顺着徒儿的纤纤素手正指着的方向看去,是一盏四角镶有红玉的垂绦宫灯。
他嘴角轻扬,带着白术移步上了含章台,待取下春灯时,眉头却不为察觉地微蹙,“阿术选别的吧。这个师父不能买给你。”
白术本是存心了想试他的,方才在瞧见那盏红玉春灯时,堪堪注意到那灯上所题之词:
柳花飞处莺声急,情街春色香车立。
那极尽暧昧的词句边上,还描着一位窈窕多姿的仕女,白术见时第一眼,就觉得那翘首盼归人的楚楚样子实是像极了自己。
便是那日,师父与白芷师姐去了山里寻珍奇草药,因自己不巧得了轻微的风寒,师父怜惜不让去,只得留在店中。
不过是才离去半个时辰不到,却像是隔了极久的岁月,忍了头痛腿酸,独自偷偷跑去西城门等着,后来是小厮大惊失色发现了,才半求半拖地将自己扶了回去。
师父自是不知道的。
他眼中一派清明,容不得半粒砂,自己对他不能说清不能道明的可耻爱恋,他怎会知晓。
他是不知道这片心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