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素…若素…”
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醒來看到了來人,眼泪便一瞬间涌了上來,我问:“你不是生我气了吗?”我还以为他再也不理我了,上次我那么强硬的态度对他说话,其实是在嫉妒芮,他对芮那么好,却这么多年都不曾看过我一眼,现在芮抢走了残照,他也不阻止她,难道真的是我错,难道连他都认为残照其实并不属于我吗?现在他回到了芮的身边,其实是物归原主吗?
幕靠近我的床边,低声说:“傻丫头,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说着伸手帮我擦掉拉牛牛地扫了一眼我的小腹,随后看向我,叹息道:“终究还是沒保住,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傻丫头,别太难过了,你现在还年轻,以后机会多的是!”
我把头转向里面,低声抽泣:“如果你知道我为何会保不住孩子,一定会骂我的!”
幕愣住,不可置信地说:“是…你!”
我闭上眼睛等候他的教训,可是他却沒说话,我哭了好久,慢慢等自己冷静下來后,便开始检讨:“我知道,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该把对那个人的恨建立在孩子身上,可是?我沒有办法为他生孩子,我看到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会想起他,更何况是肚子里的孩子,我的心已经慢慢死了,想起他只会让我感到很累,这个孩子根本是多余的,本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他会感谢我的,我帮他解决掉一个麻烦!”
幕一直不说话,静静地听我说。
他想起了月雪,当年月雪也是恨透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想过要把孩子打掉,可是最后还是把孩子生下來了,即使那是个死婴,她宁愿孩子终生恨她,终生忍受中毒的折磨也要把孩子救活,只为让孩子活下來,而现在的若素,她也跟当初的月雪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似乎比月雪勇敢,不想要,就真的毫不犹豫地亲手把孩子打掉了。
这是不是报应。
“你带我离开这里吧!”我用祈求的目光看向他。
幕沉吟片刻,说:“他知道吗?”
我生气地说:“管他知不知道,我再呆在这里就会死掉,你带我走吧,!”
幕终于点头,说:“好吧!”
听到了他肯定的回答,我才终于放心了,我对这里的一切,太失望,也许离开了,就能忘了这些吧!至少眼不见为净。
幕含下一粒白色药丸,向门外吹出一口气,那些侍卫便都定在原地,眼睛呆愣愣地看着前方,我们从他们面前走过他们都沒反应,幕背着我,我说:“难怪你每次都來去自如!”他似乎是笑了笑,沒说话。
“楚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惊喜地喊道,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楚哥哥会在这里出现。
楚哥哥宠溺地看着我,上前抚摸我的头顶,说:“是前辈救了我,你呢?怎么会來!”
我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回头看幕,他已卸下了黑披风,径直坐在桌前喝茶。
楚哥哥感觉出了我的异常,问:“难道是他欺负你了,走,哥哥去找他算账!”
“不用了!”我拉住他的手臂,说:“沒用的!”眼角看到幕端茶杯的手顿了顿,我在心中苦笑着,幕沒去找残照,还不是因为芮也参与了整个骗局的过程,芮是他一手带大的,相对于我來说我们就只是血缘上的关系而已,论感情还是他们深厚,这一点我很有自知之明。
以前还对芮有所愧疚,因为我以为我是第三者,破坏了他们的婚姻,可是?这么多年來,我对待日日枕边的人都沒有起疑心,被他的甜言蜜语所欺骗,还以为自己得到了最好的幸福,是他掩饰的很高深还是我真的太笨,到现在我才知道只是我一人被耍的团团转。
“什么叫‘沒用’!”楚哥哥问。
我笑道:“对于一个骗子來说,这些沒什么大不了的,去找他等于是我自取其辱,还是算了吧!”我再也装不下去了,转身走开,我走在高高的芦苇深处,看不清前方的路,不知道下一步会是什么?只是不停歇地边走边想,之前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吧!我感到心里空空的。
坐在河岸边,静静地看着脉脉流淌的小河,波光粼粼的河面,倒映着我单薄的影子,曾经在这里,残照用自己的血液救了我一命,从此我便把自己困在了他的名字里,我以为我们是一体的,可以同甘苦,共患难,现在想想一切多么讽刺,不得不承认我真的很幼稚,一直坚信自己的爱情多么无坚不摧,可是再怎么无坚不摧的东西都抵不过现实的弹指一挥,顷刻间便轰然倒塌,我会用余下的时间來忘记你,当忘记你的那天,就是我不再恨你的时候。
残照推门而入,只觉整个房间空落落的,他看到床上整齐的被子,冲进去翻來覆去地找,把被子掀乱,把梳妆台里的东西都翻出來,把桌子上的茶壶茶杯都掀开,终于失望地坐下來,叹息道:“她竟然什么都沒留下…”她就那么狠心一走了之,连只言片语都沒有留下,就那么对他无话可说吗?
“怎么,不去追回來吗?”芮似乎不慌不忙,她早就料到谁会助凌若素逃跑。
残照头也不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