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冒着虚汗,明显魂不守舍的样子,
“唔唔,”
童谢被捆得像只粽子,挣啊挣,努力的叫唤,
齐跃渐渐回过神來,神色还是很苍白,但是他的目光总算有了焦距,看着童谢的眼神既愧疚又自责,
那模样明明是在说:对不起,把你卷进來,
童谢冲他摇了摇头,然后又眨了眨眼,神色很诡异,看的齐跃十分茫然,
“唔唔,”童谢叫了两声,盯着他摇头,
齐跃依旧不懂,满脑袋问号,童小谢沒有办法,只好作罢,
童谢不再闹了,齐跃一静下來,脑子又开始去想别的事,郑玄飞的话向一块碎石,毫无预兆的丢进他的脑海,溅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而齐跃感觉自己恍惚站在湖心,水纹一圈一圈在脚下绽开,记忆中串起一条奇异的线,将那些曾经想起过却又抓不住的画面牵连在一起,当他定睛去看时,却又是模糊一片,
赵锦烨……沒有听到过之前,他丝毫不觉得这三个字有什么,可是如今一旦被人提起,就像魔障一般绕着他的脑海阴魂不散,赵锦烨……蒋焜……模模糊糊的人影正要成型,齐跃又一下子气急攻心,人影散了,前功尽弃,
入夜,仓库外面海潮声此起彼伏,仿佛天地间一下子只剩了这大自然的声响,四下里显得更加寂静,
齐跃被捆得倦了,倚着柱子昏昏欲睡,屋外传來两声猫叫,童谢咬了咬牙,努力去拉手中绳头,那里被人绑了一个十分巧妙的结,绳头有一端被人塞到他两手之间,只要他反手便可握住,用力的往下扯一段,那个结就散了,
“呼……”解了绑的童谢手软脚软,小声撕下自己嘴上胶布,十分神秘的对齐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齐跃原本差一点就要睡着,半闭的双眼突然看见童谢像变魔术一样的解开了绳子,顿时惊得睁大了眼,然而童谢的一个手势,硬是让他把到嘴的惊呼给咽了回去,
童谢走过來撕开他脸上胶布,然后绕过去解他的绳子,齐跃悄声问道:“怎么回事,”
童谢说:“不知道,刚刚绑我的那个人往我手里神神秘秘塞了一截绳子,一边打我一边说‘自己人’,真把我弄得莫名其妙,”
齐跃松了绑,失力的坐下去,道:“是内应,应该是颜安一早安排过來的,”顿了顿,似乎又觉得颜安接手颜家势力不久,而此时此刻还能留在郑玄飞身边的人,应该都算是郑玄飞的心腹了,颜安应该不可能往郑玄飞身边安插这种人,那么再想想,这个内应要么是白仟的人,要么就是颜老爷子的人,以他对这两人的印象,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十分的大,
“这样也行,”童谢摸摸脑袋,感觉好像在玩无间道,“那我们接下來怎么办,”
齐跃说:“外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既然他们有部署,那我们就只能坐等时机了,”
“我被丢进來之前留意了一下,这里有许多像这种小仓库,里面应该屯着他们的物资,沒间都有两个人把守,码头沿线每二十米之内虚虚实实的站着人,应该也是望风的,对了,”
童谢压低声音道:“最右边那辆小车库后面有四五辆车,如果这些车被毁了,他们就绝对会被困死在这里的,”
齐跃佩服道:“想不到你还有当侦查兵的潜质,不错啊,不过这个郑玄飞怎么也是个黑帮头子吧,这种致命性的疏忽他会漏掉,这里是码头,人家大概想坐船走,”
童谢想了想,凝重道:“我刚才就一直觉得奇怪,这里是码头,为什么沒有船,”
他说:“你看,如果我是他,既然占据了码头这一地势,首先就得备条船供自己逃走,不然如果被围,就只有跳海的份了,”
经他这么一说,齐跃也想起來,这个码头空荡荡的,除了仓库和郑玄飞带來的人和东西,连艘船都沒有,
这说明了什么,
难道是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