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闹得天翻地覆。齐跃这边却仍旧是茫茫然。这一日牢房门被打开。逮捕他來的那两名警察黑着脸。显是心情极不好。冷冰冰的唤他:“齐跃。你可以出狱了。”
齐跃面色沉静。默默起身收拾东西。一些生活用品都是事后齐荣与颜安差人送过來的。也许是他们交代过。他这几天在这里的日子并不难过。况且有了颜安之前的安抚。他意识到颜安一直在自己身边。内心对于封闭空间的恐惧。也缓解了不少。
然而当他走出门外。那名警察却充满敌意地盯着他。不甘的嘲讽道:“看你年纪轻轻。我奉劝你一句。蔑视法律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别以为家里有有钱有势就能为所欲为。风水轮流转。下次你再被我抓住。就沒这么好运气了。”
齐跃提着包。淡淡地道:“谢谢。”
如此恭顺而诚挚的态度。反而叫出言讽刺的警察哑口无言。
走出警局。时已至七月。外面酷暑骄阳炙烤大地。热浪灼灼。一辆黑色标致车停在警局门口。见到齐跃出來。有名面生的司机冲他挥手道:“齐跃少爷。我奉颜安少爷的命來接你回去。”
齐跃奇怪道:“就你一个人吗。我哥和颜安呢。”
司机道:“颜安少爷这几天忙着帮里的事。齐总也有事要忙。都走不开。所以派我來接你。”
齐跃走下台阶。那人殷勤的过來接他手中的包。他目光落到车内。发觉车后座还坐着两名黑衣保镖模样打扮的人。不由顿生警觉。拽着自己的包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狗腿地“哦”了一声。说:“他们是颜安少爷派给您的保镖。最近道上不太平。颜安少爷怕您出事。”
颜安少爷。齐跃敏锐的抓住了这人话语中的把柄。如果他记得沒错。炎帮内的众人一向都直呼颜安为少爷。倒是一些关系不太亲密的人。出于敬畏。会在前边加上他的名字。就比如当初的齐荣。现在的白仟。
齐跃心生疑虑。又道:“既然颜安來不了。那韩风和韩义呢。我对那两人比较熟。他应该会派他们其中一人过來才对。”
那人断断续续地说:“那个……韩……风哥……也走不开。义哥前两天受伤了。实在挪不开身……啊。。”
齐跃猛的一脚踢中他下/身。又一包砸过去。转身便往警局里跑。嘴里喊着:“救命啊。。”
然而不期然的。警局门口蓦然出现一个身影。待他跑近。齐跃呼着“救、救命。”
那人猛的一拳击在他腹部。齐跃胃部一阵痉挛。顿时连痛呼声堵在喉头。只剩了干呕的劲。
一名黑衣保镖飞速下车将他扛进车内。死死按住。司机受创无法开车。由另一名黑衣保镖代劳。东风标致拖出一道尾烟。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警局。
“齐跃。”晚來一步的童谢大呼一声。急忙拍着韩风的椅背。叫到:“快。快追。齐跃被那辆车带走了。”
韩风沉声道:“你冷静点。系好安全带。”蓝色保时捷倏的划过一条弧线。紧急追上。
“怎么回事。”那名嘲讽齐跃的警察从门口冲出來。遇见守在门口的同事。问。“我好像听见有人喊救命。”
那人答道:“是吗。我也是听见这个声音出來的呢。可惜什么都沒有。小孩子的恶作剧吧。
“怎么会这样。”童谢目瞪口呆的望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呼道:“刚才那个警察为什么不救他。反而还打他一拳。”
韩风目光锁死了前方车牌。咬牙愤愤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那是警察了。那分明就是郑玄飞的卧底。”
童谢疑道:“郑玄飞。那是谁。”
韩风道:“先闭嘴。”
前方车辆发现有人跟踪。速度骤然加快。在车辆川流不息的大街上上演生死时速。情况十分激烈。
韩风紧追不舍。又听童谢道:“哦。天呐。我们是不是要打电话通知颜安。”
韩风丢给他一个手机。怒道:“快打。”
童谢捧着手机打电话。车辆突然一个急转弯。幸好系了安全带。他被惯性甩得差点脱离座位。手机脱手。掉到脚下。
“别捡了。”韩风看到前方的车上了高架桥。瞬时又一个急转。硬是在直行的大街道上破开一条横行路线。穿过路面分道线。钻进对面的小巷子里。横冲直撞。一路带起巷边人家晾晒的东西。衣物、萝卜干、风干鱼到处飞。
转过小巷。前方豁然开朗。韩风拐上另一处斜坡。爬上路面的时候。东风标致如展翅的鹰。轻巧地从眼前划过。
“该死。”韩风狠狠锤了一下方向盘。对童谢说:“你打开车门。我说跳的时候。你就立马跳下去。”
童谢惊悸道:“这怎么可以。多危险啊。”
“你留在车上更危险。”韩风减缓车速。前方路边的护栏外是青翠欲滴的草坡。坡度不大。他瞅准时机。喊道:“跳。”
童谢解开安全带。纵身一跃。落到酥软的草地上。打了连个滚。啃了两口草爬起來。看到韩风像是发了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