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告诉我伊丽莎白是谁吗?”显然总部是在考察路德的神志是否清醒。
“你认识她?别装傻了哦,伊利莎白是她是个好人,她是我””怎么才能找到她呢?”
“求求你给我找找,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路德那娇声娇气的孩子腔使伊丽莎白实在听不下去了,她绞着手指,脸色煞白,失神地喃喃自语:“简直是发疯了!”
“这说明在深水隔离三天,对人心理的危害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贾志伟沉吟着说。
伊丽莎白却果断地况“不一定!找认为,在我认识的人当中,路德指挥官的心理状态是最平衡的一个。隔离三天不会使他变得和小孩一样。况且,他不是一个人,还有三个研究人员呢?”
“是呀,其他人怎么样?”在一旁沉思的麦克也插话了。
“没有消息。总部希望指挥官让其他船员通话,但是他不是傻笑就是大吵大嚷。”贾志伟看着麦克继续说,“只有你才能到海底去,海军部认为一分钟也不能再耽误了。”
“嗯,海军部的决定是对的,”麦克点了点头说。
接着,录奋机里放出一串笑声,听起来简直和伊丽莎白的笑声一模一样,象银铃般清脆而富有魅力。麦克和伊丽莎白面面相觑,愕然无语。
海军部已经为麦克他们出海准备好了“探索号”潜艇。
麦克和伊丽莎白带着录音带和其他资料来到“探索号”锚泊坞地。这是一个高度自动化的隧道式的潜艇船坞。
麦苑和伊丽莎白乘电梯到达隧道,走过一段灯火辉煌的地下宫殿式的通道,登上了潜艇。马达已经起动。
“潜艇准备就绪,待命开往“大同一号!”
“退出通道。”
潜艇的驾驶室里此呼彼应,声纳探测仪,流速计数器各种仪器、仪表闪烁陆离。潜艇安全退出通道,开出海湾,静悄悄地在深海中航行。
麦克从弦窗外看着熟悉的海洋:茂密的海带,游动的鱼群,发光鱼闪闪烁烁似流萤千点,这是一幅多么优美的图画,这是多么可爱的故乡!
“麦克,我们大概六小时二十二分以后可以到达目的地。”
伊丽莎白的话打断了麦克的沉思,他转过身来,用若有所失、若有所思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伊丽莎白:“啊,谢谢!”
“声音分析的报告很奇怪,”她指着录音带说,“你有空吗?我们到实验室去用波谱仪分析一下这声音好吗?”
“好,反正我们还有六个多小时。”麦克说,“你分析的是录音带上的笑声吗?”
“是的。”
麦克跟着伊丽莎白进了后舱的实验室。
“你看”,伊丽莎白指着波谱仪上蓝色的波谱轨迹说,“这是我的声音”。
伊丽莎白的笑声在波谱仪上显示出来的轨迹,很象画家笔下的黄山奇景,峰峦起伏,参差错落。
她再换上录有“大同一号”传来的笑声的那盘胶带,波谱仪上立即出现了一串奇怪的轨迹:它的波锋和波谷可以划成两条平行线,就象照一把刚刚出厂的锯条描图出来的图象。
可是从录音机上放出来却和伊丽莎白的笑声十分相象。
为了进一步对比分析,伊丽莎白把路得乘“大同一号”
出海前录的一段谈笑录音放在波谱仪上,波形轨迹也是参差不齐的。
“看这波形。”伊丽莎白提醒说。
“和你的不同,和‘大同一号’录的笑声也很不一样。”
伊丽莎白再次把“大同一号”录的笑声放进波谱仪,萤光屏上又出现了一道规则的几何图形,就象一条崭新的锯齿。
“这波形根本不对头这是怎么回事?”伊丽莎白沉吟了片刻又说,“我看这不是路德的声音!”
“伊丽莎白,我看它甚至不象是人类的声音。”
麦克慢条斯理地说出了自己经过深思以后的结论。
“呀,你说什么,麦克?”
伊丽莎白的脑子里虽然闪过这个念头,但是经麦克道破,她仍然不免大吃一惊,而且对它的可能性反倒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