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箫声在耳边低吟,燃尽了千缕惆怅,却似道不尽的悲伤,凄婉彷徨,那箫音在天边哭诉,却流入我的心房,感觉像是要向我诉说,哀痛,悲凉,这么晚谁还在吹箫呢?他在何处徘徊,竟然传达到这里,想传达什么呢?
如泣如诉的乐章没有间断,如同割破那个吹箫人心口的弦,断人心肠。
箫声湮没一切,只留下我多情的思念,思念谁,是那吹奏的乐曲,还是那个吹箫人呢?没有相遇,更没有相识,可为何我却那么在意,那个吹箫人似在等待,在等待谁?
残音悲泣待何人,低语痴吟谁先闻;待者不知何人醉,闻者只道奏者悲。
突然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历历在目,一颗颗躺在血红大地上的头颅,没有头颅的躯体,由血染成的莲花以及依然在死者脖颈处的莲花图案,依依浮现眼前。
血,鲜血不止,在眼前流动着,不停流动着,好可怕。
这是慕容瑾等人回到菱玉门的第一个晚上,上官晴雪忙将雪白的棉被蒙住脸,尽量使自己不再去想,但身体依然在发颤。
我们好不容易回来了,但潇雨阁那么多兄弟却死了,还死得那么无辜!到底谁那么残忍,我们菱玉门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对我好的兄弟都死了……
那箫声是在为我们哭泣吗?还是在祭祀亡灵呢?
呜呜呜,上官晴雪听着那幽怨的箫声,听着听着,竟哭了。
我们做错了什么?到底为何要这样对我们,是莲教吗?明明刚从莲教出来啊!难道我们已经一步步走进别人设下的圈套?
箫声,箫声,你为何偏偏要在今天响起?听见你的声音,我会哭的。
其实那不知何处的箫声并不忧伤,但上官晴雪却听得忧伤;其实那箫声并不悲切,但上官晴雪却心觉悲切。
曲目悠悠,婉转悠扬,但却为何会使人心碎呢?也许是听者的心吧。
天刚刚破晓,被稀稀疏疏的云朵遮挡住的阳光使这里的天空更显阴沉,而这里人的心情似乎也比较沉闷。
但菱玉门的后院却有一大片梅林,而此刻正值梅花盛开的季节,暗里飘香,浮动人心,可惜颇为遗憾的是这里最近并没下雪,梅花便少了一层韵味,却依旧很美。
慕容瑾深情地看着这一望无际的梅花,冰清玉洁,俏不争春,竟有些痴了。
“慕容公子,你一定喜欢梅花,对不对?”叶凌漫步在慕容瑾的身边淡淡地问道。
慕容瑾的眼睛依旧停留在梅花身上,仅仅点了点头。为何我总会思念她?她如梅,梅似她。不行,我要坚强,我要忍受,我不能去想她,我不要想她,好看的小说:。
“我也喜欢,但此刻最美的那朵梅花却没开在我这里,可惜可惜。”叶凌失望地摇摇头,但嘴角却微微翘起,这时又看到慕容瑾表情凝重,话马上止了。
慕容瑾望着叶凌,有些惊诧,但脸依然红了,忽又严肃道:“你说咱们刚回来,菱玉门又发生惨案……”声音忽变低沉:“这事到底与莲教有没有必然联系呢?”不自觉得将话题转移到重点。
叶凌听完后似雾的微笑中流露出一点苦涩,淡淡地说:“谁都希望不会发生这些事情,却事与愿违,但既然发生,就不能逃避。那脖颈右下方的莲花标记,即代表与莲教有一定关系,而且绝非偶然,但或许是栽赃,这并不保证与其他教派没有关联。”
一干人这次去莲教可谓是一无所获,自刺杀慕容瑾的那天晚上起,就已经注定了这一切。
“有理。”慕容瑾点点头,突然飒爽笑了:“我一定帮你查个究竟。”但随即又陷入沉思:“那你说为什么要刺杀我呢?
“那是为了你。”叶凌嘴角勾出深不可测的笑意,但神色却有苍凉之意,那件事还是忘了吧。
“我?”慕容瑾摸摸头,不明白:“先不管这个,那关于莲教下山的路线,你怎么知道的?”慕容瑾现在对眼前的人极为钦佩。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漏。”叶凌仅仅仰望着天空,淡淡地说,又露出令人匪夷所思的神情,这时把头转向慕容瑾:“那我问你,你是怎么把别人的兵器弄断的?”
“这个……”
“师傅!”这一声叫喊突然打断了两名男子的交谈,只看到上官晴雪气喘吁吁地朝这边奔来。
“终于找到你们了!你们昨晚听见箫声了吗?你们谁吹箫了啊?好悲伤……”上官晴雪好奇地问,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没有啊。”叶凌和慕容瑾略感惊讶,异口同声地回答。
“也没吹奏。”此时叶凌和慕容瑾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禁笑了。
“没听见!”上官晴雪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二人,愣住了。
“难道是我睡得太香了?”慕容瑾回忆昨晚的情形,猜测道。
“这么说来看来我睡得也好熟。”叶凌点了点头。
不可能的,吹奏的声音那么大,还那么哀伤,不可能听不见!况且那时候大部分人没睡着才对。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