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原名“雷公山”,传说此山是雷公老爷住的地方,每逢天气晴好之时,雷公老爷就住在这山上,而每逢刮风下雨之时,雷公老爷就飞到天上去响雷施雨了。当然,这些只是传说而已,当不得真的。
雷公山山岭原有一座古庙,唤作“雷公庙”,供奉的正是雷公老爷的塑像,传闻此庙建于明太祖年间,本来香火还挺旺盛的,只可惜在七十年代那场轰轰烈烈的大运动中被无知的乡民付之一炬,现今已难寻痕迹了,要不然肯定是一处好景致。
不过,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年轻的一辈人大多都不知道雷公山的典故,不过因为雷公山地位处临风镇东边,临风镇上的人都习惯将它叫做“东山”,以至于许多人都忘了雷公山本来的名字了。
在东山一侧的山坳里有一大块平地,前些年盛行挖石卖钱,这平地就是当初开山取石挖出来的,后来镇上大力整顿,禁止在镇子周边挖石,还让派出所封了进出的山路,这块平地也就渐渐荒废了。
恰是因为这样,许多打架斗殴的勾当经常在这处平地上演,就连派出所也管不着,毕竟此处太偏僻了,即便是警察得了消息匆匆赶来,只怕肇事者早就一窝蜂散了,来了也是白搭……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公认的斗武场地。
这日中午时分,一群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足有十七八个,一路浩浩荡荡出了镇子,径直往东山这边的平地上来了。领头的正是雁南D中鼎鼎有名的虎哥包笑虎,他走在众人最前面,表情异常严肃,小弟们见他这样,自然也不敢多说话了,规规矩矩地跟在后面。
到了目的地,包笑虎很快就爬上一块大石头坐下了,而小弟们站在边上候着。说实在的,包笑虎很享受小弟们环伺在旁的感觉,哪怕自己只是轻哼一声,小弟们立马就会过来听吩咐,递水、递烟、跑腿儿办事,都爽快得很,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妙了。
等了片刻,李亮这货终于忍不住了,小声地说:“虎哥,我们兄弟这么多人在这里干等着也不个事呀,要不要派两个兄弟去前面盯着点,万一陈浩楠耍什么花样呢?”
包笑虎抬头看了他一眼,轻点了一下头:“也好,你安排吧!”
听了虎哥吩咐,李亮立即来了精神,他忙招呼了两个弟兄道:“你,还有你,去山口那里盯着,看到陈浩楠和季东明来了,就马上给个信号!”
“好的,亮哥!”两个小弟同时应了一声,随即屁颠屁颠地跑开了。
“虎哥,等会儿那两个孙子来了,还是让我上吧!”转过头来,李亮又请示道:“就两个小角色而已,哪里用得着虎哥动手?我早就看不惯陈浩楠那德性了,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也让那小子长长记性!”
“你有把握干得赢他?”包笑虎脸上仍无表情,只是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不就是一个陈浩楠嘛,也没听说他能打呀,虎哥你就放心吧,我保证收拾他个干干脆脆,打得他满地找牙!”李亮拍着胸脯喊道,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看这货信心满满的样子,包笑虎自然不好拒绝了,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那好吧,就让你小子试试手,别给老子丢人啊!”其实,这个时候,包笑虎巴不得有个人先去试试陈浩楠的身手呢,李亮这小子窜出来倒也十分合适,他岂有不答应之理?
平日里,陈浩楠看似不显山不露水,这突然间闹腾起来,竟然连他这个雁南D中的头面人物也不放在眼里,这一点让包笑虎很是恼火,来雁南D中快两年了,他何曾被人这般戏弄过?——真他娘的窝囊!
所以,包笑虎暗暗下了决心,今儿个一定要把陈浩楠这颗刺头儿给拔了。但是,自古有话说:不是猛龙不过江!包笑虎的学习虽然不咋地,但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陈浩楠究竟是虫是龙,正好让李亮先去试试手再说:
如果陈浩楠真是个草包,他不介意等李亮将其撂倒之后再冲上去使劲踹上几脚,也算是出了口恶气;如果陈浩楠真有几分本事,等李亮败了之后,自己这个老大再出手,一来为手下弟兄报了仇,二来更显示了自己的本事,也好让弟兄们知道,他这个大哥可不是吹牛吹出来的,跟着老子混绝对没错!
不过,李亮纯粹是个二愣子,他哪里会想到这些,一听包笑虎应了自己,这小子立即就傻呼呼地笑了起来:“虎哥,你就瞧好了,我保证不给你丢人……”
“那就好!”包笑虎轻点了一下头,而恰在这时,旁边忽然有人喊道:“虎哥,亮哥,你们快看——大尾巴他们回来了!”
果不其然,刚才被李亮使唤去前边盯着的两个小弟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大尾巴张伟恰好跑在前面,来到包笑虎跟前,他连口气也没来得及喘便报告似地说:“虎哥,亮哥,陈……陈浩楠他们来了……”
“看清楚了没?”这是李亮的声音,他抢在包笑虎之前急急地问:“他们来了多少人?”
“看清楚了,就……就两个,陈浩楠加季……季东明,就——就他们两个!”张伟吞吞吐吐地这么一说,不光是包笑虎和李亮,几乎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陈浩楠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