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倒是笑道。“将军严重了。若不是有稳重之法。我高飞也不会有胆前來公孙将军之大营。且听我一言。将军已经至于磐河。且有昨日之败。而袁绍所部却还在往冀州的路上。快者明日可到。慢者又不知数日。想必那袁绍定然是许诺与将军对半瓜分冀州。将军才会远道而來。敢问将军一句。与那袁绍联手。可有把握取下冀州。”。
一切都被言中。公孙瓒支吾了一句。“某一人当然攻不下冀州。但是尚有袁绍袁本初之力。当克下冀州。”。
高飞大笑道。“将军好打算啊。恐怕按照袁绍之意。乃是徒徒令将军做炮灰。踩在众多白马军之上。他袁绍也未必能够如意。十八路联军尚未结盟之时。袁绍遣上将颜良文丑二人。力战我冀州陷阵营。及诸位将军。损失万余兵士未能取胜。而今时今日。我军中更有大将华雄。兼数万原西北军。公孙将军以为如何。还有取胜之把握吗。论实力。除却盘踞长安的董卓。我高飞自认暂无对手。若不是念及当日将军为我在袁绍面前解围。今日我高飞早就痛下杀手。安能亲自做使。”。
公孙瓒被高飞虎的一愣一愣。口中念道。“我还有刘关张三人。只是远在平原县。数日可到。此三人能力敌吕布。当破冀州。”。
“且不说刘备仁义。不堪与君为伍。就算刘关张悉数前來。难道公孙将军就沒有听闻我高飞在洛阳之事吗。某既然敢单枪匹马。入君之帐。凭的不仅仅是全盘谋划。还有一身文武艺。将军肯领教吗。”。高飞站立在军甲林立的公孙瓒大营之中。不卑不亢。气势凌人。
公孙瓒大窘。“乃是袁绍误我啊。想当初为联军盟主之时。他袁绍就是一副小人嘴脸。不想今又上当。还请高飞兄弟不要见怪。某即刻退兵而回北平。可好。”。
高飞又道。“事情并沒有那么简单。公孙将军可记得当日在联军大帐之中。袁绍与那孙坚争论传国玉玺之事。”。
公孙瓒点头。示意记得。高飞继续道。“那孙坚的确在说谎。他确实有传国玉玺。而袁绍并不甘心。在孙坚回长沙的路上。安排了荆州刘表前去劫杀。为的就是抢回玉玺。那刘表乃是袁门故吏。自然对袁绍言听计从。暗中埋伏。却差一点要了那孙坚性命。而玉玺便落到了刘表手里。之后自然转到了袁绍那里。难道公孙将军就无意玉玺。”。
公孙瓒反问道。“高飞大人何意。”。
高飞小声道。“玉玺乃是宝物。得之便可称帝。你我皆是汉臣。皆不敢有此越僭之心。而袁绍何许人也。胆大包天。小人嘴脸。依我看。他袁绍便是董卓第二。不如你我兄弟联手。共同对付袁绍。若能取胜。且把那夺來的玉玺。交给公孙将军保管。我看才最为保妥。”。
这高飞的几句话。都说到了公孙瓒的心坎里去了。尤其是最后一句。最为舒心。公孙瓒随即变了个面目一般。赔笑道。“还是高飞兄弟真知灼见啊。原先是我公孙瓒糊涂。才会误信小人之言。有了这般误会。且见谅。容我在军中摆酒。给兄弟赔罪。细商攻打袁绍之事。”。
有一句话说的好。世间沒有绝对的敌人。只有绝对的利益。用在此处。绝对贴合。这刚才还是两军交战的对手。片刻之后便成了联军盟友。真心令高飞哭笑不得。不过鸟为食人为利的道理。高飞倒也是通透。所以说。他骗了公孙瓒也便不觉得亏心了。其实那传国玉玺哪在袁绍的手里啊。他倒是天天都在这种梦罢了。
公孙瓒揽住高飞。往酒席之处行走。而高飞却一眼瞥见一将。立在大营的侧角。手里一杆银枪。雄姿英发。气宇轩昂。正合高飞的心思。却在高飞张口欲问其何人的时候。被公孙瓒一把搂到了酒席之上。再回首。已经不见那位少年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