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后代,他这个做弟弟的,必须要担负起一定的责任,协助嫂子一起,把他们培养成性格坚毅、品学兼优的正常孩子。
因此,进浴室查看来来的伤势后,见只是鼻子流血,于是把蒙悦又嗔责几句:“妈,你也太紧张了点儿,只是碰坏毛细血管,流鼻血而已,下去让蔡教授的学生给清洗一下,喷点药水就好了!”
“说我紧张——我看你呀,是过于忽视了!”蒙悦气呼呼站起来,用胳膊肘碰开刑震谦,便往门口走边发牢骚:“血流了这么多,这得伤多少元气呀!你这个当叔叔的还说清洗一下喷点药水就好,真是铁石心肠,难怪人家都把你叫石头呢重生家和万事兴,其他书友正在看:!孩子带成这样儿,回头怎么给你嫂子交待?唉!”
边唠叨,边抱着来来一声心肝儿一声肉肉地叫着,下了楼。
何念西慌忙跟着出了门儿——来来是在她卧室摔伤的,她这会儿要是不主动跟下去请罪,回头还不知道会被嫂子怎么误会呢……得赶紧下去!
可是,才刚走到楼梯口,胳膊一紧,被刑震谦从身后拎住。
“干嘛去?”
何念西回头,急得头发都冒烟了,“还能干嘛!下去陪来来看医生呀!”
“不用去——”刑震谦不由分说,拽着何念西胳膊,径直把她又拽回了卧室,关上门,心平气和地说:“流鼻血而已,犯不着兴师动众,小孩子家的,哪里能那么惯着养!”
何念西苦笑一声儿:“我当然知道流鼻血不是什么大事儿,但关键是,嫂子那人……唉!算了不说了,我不喜欢在背后议论人!你就帮着我和妈想想吧,回头该怎么给嫂子交待?免不了肯定会有一场闹腾!”
刑震谦把何念西摁进沙发,自己也陪着在旁边坐下,翘起二郎腿,悠悠然点燃一支香烟,在袅袅烟雾中,缓缓说道:“嫂子要是追究责任,我去跟她说理,用不着你自己主动冲在前面当炮灰。”
何念西一愣,一股子暖流就这么呼呼啦啦地蹿进了身体,转瞬间充斥全身,幸福指数哗哗哗开始剧烈飙升。
顿时有点瞧不起自己……瞧这点儿出息,男人一句好话,她就被软化成这样儿,幸好是遇到刑震谦这种忠厚老实型儿的,假如要是遇到于隽那种嘴皮子开花的男人,还不得被骗死!
噗嗤……她这是在想什么!忠厚老实?刑震谦?噗嗤……形容词用错地儿了吧!
可是,细细想来,这男人腹黑归腹黑,但只限于无碍大雅的小事情,譬如枕上被窝里……捂脸!
在原则性问题面前,他绝对一身正气不容含糊,是什么就是什么,原原本本都会坦诚相告,遇到那种跟工作有关的保密**件,他宁远直接告诉她需要保密,也不会恶意地编谎话去忽悠她。
往最恶劣的事件上去对应——即使是跟江小乔的过往,他也在结婚前带她去了西山乔园,对她原原本本地坦诚相告,完全没有半分要隐瞒的意思。
这么真诚的男人,在这种物欲横流花里胡哨的世界上,真的已经不多见了。
思及自己从昨晚到今晚,这个时间段的心理活动,何念西决定不再硬撑着抵触了,或许,豁然对待,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婚姻里本来就没有谁对谁错的钢铁定律,有时候,退步,未必是懦弱或失败的表现。
敢于退步,敢于改变自己,才是真正的强者!
孙子兵法,不也有如是之说?
……
何念西学着刑震谦的闲散样儿,懒洋洋地缩进沙发,把两只白嫩嫩的脚丫子架到茶几上,转过脸儿朝刑震谦笑:“你说的哦,回头让嫂子找你算账——”
刑震谦呵呵一笑,跟何念西躺成一排,捏捏她鼻子:“行!”
气氛放松了,两口子又挨得这么近,何念西身上的沐浴液香味儿幽幽地弥散开来,一阵阵往刑震谦鼻子里钻,他耸耸鼻子细嗅着,脑子里不自觉地蹦出刚才何念西光着身子冲出来的画面,顿时一阵心旌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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