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悦说:“问你婶子,你婶子知道,!”
来来立即缠着何念西问汤里的内容,何念西微笑着拈起汤勺,舀起一勺汤,耐心地给可爱的小西瓜头展示里面的内容。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么被蒙悦有惊无险地化解过去。
吃完饭后,又是以孩子为中心,婆媳三人带着豆豆和来来在花园里玩儿,结果,一不小心,又闹出了很多“小”插曲!
“豆豆——你在做什么?”丁蓉惊愕地长大嘴巴,指着正在跟何念西一起嚼柳树枝,准备做树皮哨的豆豆,大呼小叫:“天哪!你要变成野孩子吗?”
豆豆悻悻地瞅瞅何念西,无奈地取出马上就要嚼好的柳树枝,心疼地丢进了垃圾桶,然后按照丁蓉的吩咐,去卫生间洗了三遍手。
“来来!那是什么东西?”丁蓉又惊骇地喊住从厨房里拿了一团面粉,然后把颜料倒进去,正在用力挫揉的来来。
来来抬起头,高兴地把五颜六色的一大堆小面粉团儿捧起来给丁蓉看,“妈妈,婶子教我DIY橡皮泥,你看——”
丁蓉吓得大惊失色,连声尖叫:“上帝呀!那是用颜料染的吗?化学物品,有毒!会伤害身体!赶快扔掉!”
豆豆不敢反驳,只好放下那些努力揉出来的彩色小面团儿,闷闷不乐跟着女工去洗手。
边走边回头,朝着何念西做口型:“别扔!”
何念西挠挠脑袋瓜,各种风中凌乱——她小时候就是这样玩儿的,也没毒出问题呀,至于么,唉!
大户人家的孩子,就是金贵。
她小时,和米蓝、白疏,还有瓜瓜,几个人在木棉巷里闹腾,简直都能闹翻天。
那是真正的上房揭瓦——平房,很好爬上去,叠罗汉,一个踩着一个肩膀,就那么上去了。
夏天在毛毛细雨里捂蚂蚱,冬天上房扳冰溜子,春天卸下厚重的棉袄,在巷子里蹿来蹿去,挤在墙缝儿里捉迷藏,浑身都是土,就跟麻雀似的,叽叽喳喳笑个没完。
而秋天,金合欢飘香的时候,几个好朋友轮流爬她家门口那颗合欢树,约好了,谁先爬上去,谁就给小南瓜当媳妇儿,每次,都是白疏第一个爬上去。
白疏说:我爷爷奶奶卖鱼,爸爸妈妈也卖鱼,我以后不想卖鱼了,所以,我要给瓜瓜当媳妇儿,让瓜瓜把我带走,带到一个没有鱼的地方去!
虽然生活在城市,但是,因为住在老巷子里的平房区,几个好朋友的生活,过得就跟农村孩子一样的野,一样的快乐和惬意!
时过境迁,如今进了深宅大院,她小时候玩儿的那一套,在深度洁癖的大嫂看来,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妙玉风骨呢,唉!
何念西叹息着,觉得好为难——豆豆和来来,这半天跟她熟悉了,貌似还蛮喜欢她,总是缠着要跟她玩儿,导致丁蓉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恨不得寸步不离地跟着盯着,随时纠正各种错误。
她陪孩子们玩,不是,不玩儿,也不是……肿么办?
刑震谦你快点回来嘛……呜呜呜!
生平头一次,这么盼着那个讨厌的家伙快点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