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西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白疏,你和于隽……那样啦?”
白疏鼻尖儿一酸,难过得低下了头,苦涩地咬咬牙:“不是于隽,是贺明诚。”
“贺明诚?”何念西疑惑地重复一遍,下一秒,立即跳起来大声叫:“孙彤的姐夫贺明诚,其他书友正在看:!”
白疏默默不语。
何念西顿时急得冒了火,双手捏住白疏肩膀,万般痛心地叫:“白疏!白疏你怎么可以这样!贺明诚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他不会给你未来啊!就算孙彤抢走了于隽,可她姐姐是无辜的,你要报复孙彤,也不应该去抢她姐姐的老公呀!白疏你是傻了?还是疯了?你要毁了你自己吗?不可以这样啊!”
白疏心里本来就比任何人都烦躁,被何念西捏得着了急,推开她站起来,喘了一口粗气:“我难道不知道这样是在毁我自己?可是我又能怎么样?于隽已经跟孙彤住在一起,恐怕一毕业,他们就该举行婚礼了!我孤零零一个人,谁会同情我在乎我?没有!没有!只有贺明诚愿意疼惜我宝贝我,我把自己献给他,我不后悔!就算没有于隽和孙彤的事情,我这辈子遇到了贺明诚,我也会毫不犹豫跟他在一起!”
“白疏,你还有我,还有米蓝,还有瓜瓜,还有我们这么多人呀……”何念西难过得都快要哭了……
长发温婉的白疏,清纯美丽的白疏,洁净地如同一汪清泉的白疏,被于隽把一颗芳心折磨得千疮百孔的白疏,就这么迷失了自己,轻而易举地,被仇恨蒙住了心智,稀里糊涂把自己献给一个四十多岁的已婚男人,还没毕业呢,就先沦为第三者。
第三者,多么可怖可悲又为人所不齿的词语……年轻女孩子为了一点点原因,或是迷失,或是物质,就胆敢只身往别人家庭里硬挤,信心满满地以为会收获丰硕,有几个能预先想到,这样做,会给无辜的人带来多么大的伤害和烦恼,而这样的伤害和烦恼,又何尝不是会加倍地反噬自己?
何念西真是痛心,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白疏,真的就这么成了第三者?
她紧紧抓着白疏的手腕,难过地喃喃:“你还有父母……白疏,人不能只为自己活着,一辈子长着呢,暂时经历那一点点苦难算什么,之前这段时间,我身上发生了太多突如其来的事情,怪我,是我疏忽了你,对你关心太少,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儿地陪你,白疏,你现在有点迷失方向,我陪着你,你一定要清醒过来,重新回到正轨,好不好?”
白疏胸口剧烈起伏,情绪十分激动,然而,却硬是忍着,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出来。
反倒坚定地咬住下嘴唇,淡淡地推开何念西的手,从床边站起来,嘴唇颤了颤,轻声说:“念西,谢谢你……但是我的事情,以后请你别操心了!”
说罢,抓起放在床上的包包,毅然转身,大步离开病房。
“白疏……”
何念西追到病房门口,痛苦地大叫一声。
白疏不仅没有回头,反倒加快脚步,迅速进了电梯,留给何念西的,只有一条空荡荡的走廊。
何念西丢魂落魄地转身回到病房,木然在床边坐下,望着白疏刚刚坐过的位置,怔怔地发呆,半晌回不过神。
心,就像是被刀子剜过一样,又疼痛又酸楚。
何念西,白疏,米蓝,三个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无话不谈的好姐妹,连大学都要上同一所的资深好闺蜜,曾经一起多么肆意地牵着手在校园里奔跑着欢笑着,挥洒着无羁而青葱的单纯美好岁月!
而现在,这是怎么了?
何念西看似是最幸福的一个,嫁了知冷知热、帅气多金的好老公,又逢上了视他为亲闺女的好婆婆,日子应该是无比美满的,可偏偏,斜刺里蹦出个江小乔,就跟最近的雾霾天气一样,死打烂缠地揪着何念西,想方设法弄出点儿事情来恶心她,不让她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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