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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着,感动着,也就闹腾够了,两个人头抵着头,气喘咻咻躺在枕头上,四目相对,双双甜笑,同时融化在对方的眼窝窝里!
他的眼睛那么深邃而真诚,望着她时,毫不掩饰地流淌着浓浓的宠溺和疼惜,灼灼地把自己身上的热情传导给她,搞得她都有点抵挡不住了,这家伙能量真强!
羞涩低头,躲进他宽阔结实的胸膛,迎面冲进鼻子的是干净清爽的柠檬香皂味儿,略略有点潮湿的肌肤,混合着男人特有的雄性气息,以及多半由心理作用引起的淡淡茶香,何念西又一次心旌摇曳了——
这男人,真迷人……
这么帅气威风又干净的男人,怎么就被她何念西给捡到了,夜夜搂着睡!
食髓知味的她,顿时惊讶地发现,自己俨然已经潜移默化受到他的流氓感染,一想,竟然就想到“睡”这种层面!
果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嗷嗷!
刑石头平时再怎么流氓,却在媳妇儿生理期时全部收了起来。
搂着小媳妇儿,瞅着那张被自己照顾得恢复了红润水气的嫩豆腐脸,成就感嗷嗷的啊,劳累一天后、又下厨亲手为媳妇儿煮羹汤的疲劳,顿时一扫而尽。
这可是他刑震谦明媒正娶接回刑家的宝贝亲媳妇儿,小小的,香香的,软软的,抱在怀里怎么疼都疼不够!
虽然有点调皮,有点小腹黑,有点犟,有点反应迟缓,有点胆儿肥,胆敢捉弄他,不过,这些不正是她这个年龄该有的可爱小脾性嘛!
要是真给他弄回一个端庄贤淑、温顺正派的名门千金摆在家里,一天到晚对他客气有加举案齐眉,那屋里的空气还不得沉闷死!
三十岁的男人满足着,心旌荡漾着,吸嗅着洁净的空气和女人发丝间的细微清甜,搂着软乎乎的棉花包一般的娇人儿,心满意足地,很无邪地,轻轻在她额头印上一吻。
然后,不由分说,霸道地将一条腿架到刑爷专用棉花包上,摁住她那馨香细软的小身板,惬意地进入睡眠。
第二天一大早,何念西睡到自然醒时, 清晨的阳光温馨柔和,斜斜洒在被子上,她伸着双臂打呵欠,迷迷糊糊抱住枕头,想再来个回笼觉时,触到了枕边的一张小纸条。
上面写着:老婆,我去健身房,待会回来陪你吃早餐。
身边的被窝空了,凉呼呼的,没有了火炉一般的男人,睡意也被冻结了。
何念西暗暗懊恼一下,随即噗嗤笑了——她这是怎么了,已经开始迷恋依赖那个霸气蛮横的老男人了么?一睁眼没看到,居然就这么失落了!
不同环境下,对事物的辨别能力是会有不同结果的。
譬如夜晚,当华灯初上,你躺在温暖洁净的房间里,看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撇下那一身威武,为了你忙来忙去,笑米米地洗手煮羹汤温暖你,那种情景,估计没有哪个女人能不陶醉。
但是清晨起床,独处一室,呼吸着淡凉清新的空气,头脑也逐渐清醒,赤着脚在铺了地暖的木地板上走来走去,认识这屋子里这些陌生的、貌似属于自己的一花一木、一瓶一罐,不禁开始纳闷,这些,真的是她的?
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江小乔……何念西一阵烦乱,立即打住思维,冲进卫生间洗脸刷牙,然后乖乖坐在落地窗边沙发上,瞅着下面的花园儿,边晒太阳,边等待那个让她甜蜜又纠结的威风男人,。
昨晚说好了一起去商场的,可辛博唯却要食言了,匆匆忙忙进门,初冬薄冷,他却只穿了春秋季的运动裤和背心,脖子上挂着毛巾,额头还有汗滴。
“何念西——下来吃饭!”
他站在楼梯口,冲上面喊了一嗓子,然后自己先去餐厅,坐下来陪蒙悦和邢展鹏看新闻。
刑家餐厅里的电视机,早餐时间永远都是新闻频道,无论是邢展鹏,还是蒙悦,或是刑震谦,都很习惯这样的节奏。
何念西穿戴整齐走下楼梯,眉眼弯弯地笑着跟长辈打招呼:“爸,妈,早!”
“还早呢——我们都锻炼一圈儿回来了,呵呵!赶快过来坐下,要开饭了!”蒙悦笑着嗔这个一脸喜气笑容的儿媳妇,招呼工人帮忙拉开椅子。
刑震谦立即解释:“她身体不舒服,肚子痛,不适宜锻炼,我让她在房间里等我的!”
蒙悦啧啧地砸吧嘴唇儿,扭头冲邢展鹏撒娇:“老头子你瞧瞧,你儿子娶上媳妇儿才几天呀,就忘了我这个娘了!不就说说他媳妇儿没锻炼嘛,这就赶紧忙着护上短了!”
何念西冷汗涔涔……连忙抢着开口:“妈!也不怪他,确实是我气得晚……总是睡不够,嘿嘿……”
“你.妈妈跟你说着玩儿呢,别当真——”邢展鹏无奈地笑了笑,和蔼地安抚有点惶恐的儿媳妇:“你年纪小,还长身体着呢,瞌睡多是正常现象,没事儿!”
“是呀,呵呵——”蒙悦亲手盛了一碗红豆蜜枣粥,笑米米递到何念西面前,爱昵地说:“妈妈其实也是小孩儿心性,喜欢跟人闹着玩儿,你别误会,不是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