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瞧,原来是趴在郭南骁背上的何念西手机掉出来,落在蓬松的地毯上。
她本来打算提醒一下的,却忽然间心中一动想起刑震谦,顿时起了好奇心,走过去捡起那只屏幕都磨花了的老款山寨机,心嘭嘭乱跳着躺回沙发,开始一条条翻阅何念西手机里的短信。
翻阅的结果却是令她大失所望,跟刑震谦有关的,竟然一条都没有!
自从那次在何念西家见到刑震谦后,米萱再也难以忘怀,一个月以来,朝思暮想得反复熨烫那天见面的场景。
刑震谦的一举一动,那样地凌厉果断,身材高大英武,相貌又帅气得就像是精心雕刻过一般,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冷冽霸道气息,那绝对是真正的贵族才会拥有的气质,哪里是她米家这种小富商能与之比拟的?
那日一见,米萱就已经动了心,可惜却再也没机会见到他,闷闷不乐思念一个月,越陷越深,几乎都要得上相思病了。
陷入相思中的人,思维反常得有点接近病态,米萱怏怏地想,哪怕是从何念西手机上看到一点刑震谦的消息,哪怕是他们之间的情话,那也是好的,好歹能慰藉一下她灰暗了很多天的心情。
只可惜,什么都没看到。
悻悻地叹了口气,把那只手机扔到茶几上,顺手拿起电视机遥控器,百无聊赖一个个翻台,看什么都觉得乏味。
翻着翻着,却忽然又有点幸灾乐祸——何念西手机里没有刑震谦的痕迹,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刑震谦根本就不是何念西的男朋友,他们之间不存在亲密关系?
这么一想,心情顿时一阵大好,觉得应该去楼上一趟,好好从米蓝嘴里掏掏话,看刑震谦与何念西之间,究竟是不是她猜想的那样,如果是,那就太好了!
懒洋洋了一个月的米萱,身上顿时有了力气,立刻站起来,拿起何念西的手机,撒丫子就往楼梯口跑。
巧不巧的,刑震谦恰好在这个时候把电话打了进来。
米萱一看来电名字,顿时激动得浑身一哆嗦,就像这个电话是打给她的一样,她完全忘记了这部手机的主人是谁,立即摁下接听键,紧张而欣喜地放到耳朵边。
刑震谦沉稳浑厚的声音立即在她耳边响起:“何念西,军区来了很多人,你家里椅子不够坐,现在都站着呢,你在哪里?”
“我……”米萱一只手拿手机,另一只手紧张地抓住楼梯栏杆,脑袋上都急得冒出了汗珠,好不容易跟刑震谦对上话了,她有一肚子委屈要对他诉说,情急之下,却理不出头绪,不知道哪一句话才是最重要的。
刑震谦感觉声音有点不对劲,但毕竟只听到一声,无法准确判断,于是立刻又不耐烦地嗔责:“我什么我,赶快报上地理位置,我派人去接你!”
这样的嗔责,分明是关系不一般的人之间才会有的语气,就像是家长批评孩子一样,虽然不耐烦,但语气间却全是包容和爱昵,好看的小说:。
她何念西又不是小孩子,回家还需要他派人接?她以前不都是挤公交车的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米萱愤愤地想着,心里的委屈顿时骤然增加浓度,嘭,冲破理智滚涌而出——
她对着手机气急败坏地嚷嚷:“刑震谦,你为什么不肯接我的电话?我明明在你手机上存了我的名字,你又不是不认识我,你要怎么跟我解释,别告诉我你以为是广告电话!”
刑震谦一愣,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仔细瞅了瞅,没错呀,是何念西的号码!
对方说在他手机上存过他的名字,有这回事儿?
迅速调动脑细胞,在回忆里搜索片刻,刑震谦总算想起来,那个从废纸篓里捡纸团给他的、名字叫做米萱的女孩。
没错,她后来的确给他打过好几次电话,也发过很多类似“今天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之类无病申银的短信,他当然没时间去理会。
“莫名其妙!”他冷冷地说,语气十分不客气:“把手机还给何念西!”
他这种冷冰冰的态度,和之前接电话时的语气完全不同,俨然没有一丝温度,非但一点耐心都没有,甚至还不加遮掩地透出一丝儿厌恶。
同样都是十来岁的清纯女孩,米萱就想不通了,以她的长相,以及她的家庭条件,哪一点比不上何念西,刑震谦是闭着眼睛瞎胡找的么,竟然看上穷得要靠暑假在她爸公司打工给爷爷攒医药费的何念西!
呵呵,何念西是理工大学有名的小神童,成绩好,人聪明,没错,她是有这点儿优点,可是这些优点又能怎么样,女孩子终究要结婚生孩子,学习再好能怎样,到时还不是得待在家里带孩子!
米萱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怒从心头起,越想越生气,顿时把怨恨全部转移到何念西身上。
对着何念西的手机冷笑两声:“呵呵,找何念西是吧?我倒是想把她手机还给她呢,可惜没办法呀——她刚才被刚蹿红的歌坛新秀郭南骁抱着上楼,抱得太投入,手机掉地上了都没发现……郭南骁你知道吧,他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