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给自己出口气。”
“你想怎么出气?成为那个什么贺明诚的小三、然后拆散他的家庭,让孙莉痛苦,继而让孙家人都跟着痛苦,是吗?”何念西激动地直摇头,“疏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你才好,你的价值观出问题了,绝对出问题了!你已经在往岔路上走,听我的,赶快回头,就当是悬崖勒马,救自己一命好不好?”
“我悬崖勒马,然后眼睁睁看着于隽和孙彤幸福吗?”白疏咚——放下茶杯,神色真的有点激动了,“念西,米蓝,你们有没有换位思考真正深入地体会过我的感受?我受过的那些伤害、那些羞辱,还有好几年傻.瓜似的付出,难道就这么算了?心甘情愿把于隽拱手送给别人、违心地祝他幸福、然后躲起来偷偷流眼泪,还是卑微地接受他的建议,心甘情愿跟孙彤一起分享他,让他不再彷徨不再痛苦,从此一起体会三个人的幸福?”
这种情况,真的好复杂,复杂得令十九岁的何念西脑袋瓜一片无助,竟然真的没办法想出一个能够劝说白疏悬崖勒马的理由。
脑子里蓦地闪现过一个画面——去领证的那个荒唐的夜晚,刑震谦尖酸地揶揄她,给她下定论,说她是典型儿的智商高情商低。
现在想一想,或许他说的对,她何念西,确实情商不怎么高,关键时刻,本应该巧舌如簧地摆出一大堆道理来劝阻白疏的荒唐行为,可是她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疏的表情越淡定越冷漠,她越是难过。
脑袋瓜里凌乱如麻地纠结半晌,最终实施的行动,却是端起酒杯,没心没肺地来了句:“什么都别说了,喝酒!”
事情乱成这样,说得再多,也是个理不清。
索性端起酒杯喝个痛快,把所有不愉快和伤痛都随着酒液吞进身体,让酒精来麻醉一切。
这个建议倒也不算过分,因为这种环境甚为雅致的餐厅里,为女士提供的是专门酿制的糯米酒,酸酸甜甜,口感十分干裂,少量饮用的话,就跟喝饮料似的,但又跟喝饮料不一样,眼前会有那么三分晕,再去隔着窗户看湖面,就十分有意境了。
何念西实在小瞧了这种糯米酒,没尝出辣味儿就对它产生出几分轻视,认为这不算是酒,完全可以不用紧张,尽管豪迈碰杯挥洒忧愁!
可是米酒再怎么酸甜,毕竟也是有酒精度的,用酒店提供的水晶小酒杯喝,当然不会有事。17904800
可问题是,何念西、米蓝、白疏,三个人为了爽爽快快地排郁气,直接用之前喝玄米茶的日式陶杯整,七八杯下肚,胃里撑撑的,站起来打算组队上厕所,才发现大家脚下都有点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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