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疼爱,可是爷爷年纪大了,这种被疼爱的幸福感,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念咳么一伸。其实,刑震谦对她抖出自己的过往,坦诚以对,这种做法又何尝不是一种尊重与疼宠?
可惜何念西毕竟还太小,十九岁的年纪,想事情的层面到不了那么深。
何老连长在病房中逐渐恢复意识时,病床边已经围了一大堆人——
刑震谦父子、何念西、小李、王院长,以及五六个医护专家团队。
何老连长挣扎着要往起坐,连声向刑老致歉:“怎么把你都惊动了!劳师动众,罪过呀……”
刑老摆手,又把他摁下去,真诚地说:“那些年一起受难,我只是个年轻小伙子,你并没有嫌弃我做事冲动莽撞,把我当成忘年交,给我说了那么多人生道理,最后还替我扛下罪名,老何呀,那个时候,你对我可没有现在这么生分!”
一起经历过苦难浩劫的忘年交,到了和平年代再重逢,虽然身份有着云泥之别的差异,但是,客气,却确实不需要。
于是何老了然微笑,不再絮叨那些用不上的虚套。
刑老转身亲切地对王院长以及他带领的医护专家点点头,“辛苦你们了,拜托,其他书友正在看:!”
医生们受宠若惊,纷纷压低音量说:“不辛苦不辛苦,您辛苦!”
见医生们围住何老连长,开始仔细检查,闲杂人等连忙主动后退让地方。
刑老拍拍何念西胳膊,慈祥地感慨:“这就是念西?长这么大了,眼睛很有神采,一定是个聪明女孩!”
跟新闻上出现的大领导同处一室,如此近距离看他说话,何念西一直觉得有点不敢相信这种事实。
被他这么一拍,顿时如梦方醒,神思落回地球,羞得满脸通红,蚊子般哼唧一声:“刑……刑爷爷,您坐沙发上休息休息……”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看起来保养得当不怎么显老的长者,最后想,虽然他比爷爷小二十多岁,但既然他是爷爷的忘年交,那么应该也称呼为爷爷吧。
再说,她都把刑震谦喊叔叔了,叔叔的老子,她总不能再喊成伯伯吧!
她哪里知道,她那副羞红了脸蛋的娇怯样子,某大叔站在旁边,眼睛险些看呆了!
在他面前,小丫头片子总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脾气火爆得就跟朝天椒似的,敢把她逗急了,她就敢跳起来撞你鼻子!
这样倔犟坚强有性格的女汉子,原来,竟然也会有羞红脸蛋的时候?
哦哦,他知道了,头一次见长辈,害羞是正常的。
那句话怎么说的,丑媳妇见公婆嘛,嘿嘿……
刑老才在沙发上坐定,病房门“笃笃”被敲了两声,何念西连忙去开门。
门口站着蒙悦,一套水青色职业套装,脖子上系着浅鹅黄丝巾,结打得很漂亮,短卷发,淡妆容,手臂上挎一只款式简洁的浅鹅黄皮包,整个人看起来端庄娴雅,又雍容大气。
何念西惊讶地睁大眼睛:“蒙老师!”
蒙悦一如既往地露出和蔼地微笑,故作俏皮用食指戳戳何念西额头,“怎么,不欢迎蒙老师?”
何念西还没来得急说话,早就有人替她回答:“谁敢不欢迎蒙老师?开玩笑!快请进!”
何念西转头,刑震谦笑嘻嘻站在她身后。
“就你嘴甜——”蒙悦笑着又戳戳刑震谦额头,边往进走边关切地问:“何老怎么样?才刚醒吗?现在要不要准备食物?”
她一边说着,已经走进了套件里边,直接去看何老连长了。
刑震谦朝何念西浅笑:“她提问题,一般都不需要答案,性子急得很,会立刻自己寻找答案。”
何念西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想明白了什么……
遂捏紧拳头,牙龈恨得直痒痒,压低音量恨恨磨牙:“刑震谦,你和你妈妈联合起来逗我玩儿,有意思吗!”
刑震谦一脸无辜,很惊讶的样子:“我们什么时候联合起来逗你玩儿了?没有吧?”1d7xU。
“还敢说没有——”何念西扬起拳头,考虑到动静过大可能会惊动套件里面的人,于是中途化为鹰爪,狠狠落在刑震谦胳膊上,迅速捋起他衣袖,咬牙切齿,卯足了劲儿一阵抓挠拧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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