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听得出。那个戴了面具的男人。同青陌刚來凌燕时的口声一模一样。而青陌这些年來。最害怕见到的。便是月氏国人。”说着。芸娘又回想了一下。然后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道:“并且。只看那人出手如此阔绰。又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奴家便断定。他在月氏国定然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人。所以……”
接下來的话。不用芸娘再细说。薄文昕便已经明白了。看样子。月氏国的人这是要把阮青陌给弄回去啊。如果芸娘真的答应让那人把她带走。怕是对于阮青陌來说。将会一点儿好处也沒有。且不说她会落入到暴君的手上。恐怕到头來。她必将不能得以善终。
如此看來。这芸娘虽然身在风尘。却还是一个侠义之士。只凭着她为阮青陌出头这一点儿。也算得上是有情有义了。
英娘虽然也听出來了一些端倪。可是当她一想到芸娘竟然在庆春楼里遭遇到如此事情。心头就十分的不忿:“不过那些月氏国的人。未免也太过嚣张了一些吧。这里可是凌燕的京城。而他们竟敢在庆春楼里动手杀人。岂不是也太不把我凌燕国人给放在眼睛里了吗。”
芸娘听了连忙回她道:“不是这样子的。其实他们掩饰的很好。因为当时奴家多长了个心眼儿。只跟他说要回去跟青陌商量一下。而当时那个人就说让奴家派人叫青陌出來坐坐。奴家正准备拒绝。却突然看到他身后有寒光一闪。奴家这才知道。那个人身上是带了武器的。情急之下。奴家这才慌称去找庆春楼里的掌柜的商量一下。因为只有他去了。才有可能请得动青陌出门。”
“那个人见奴家如此顺从。便同意了。奴家便借着这个机会出门。本希望夺路而逃。却不想刚准备下楼。便从对面的玉屏风上看到身后有两个黑影在尾随着奴家。奴家无奈。只得装作去找霍掌柜。好在奴家对庆春楼的格局十分的熟悉。在那些人的面前七绕八绕。便躲过了他们的视线。然后奴家瞅着一个机会。就赶快从里面脱身跑了出來。”
只听她这么一说。英娘便感觉到好险。好在芸娘是一个聪明人。要不然的话。今天晚上如果那人见不到阮青陌的话。怕是不会轻易让她脱身的。
想到这里。英娘这才又安慰她道:“不管怎么样。如今你总算是躲过了那些人。在我看來。这里毕竟是凌燕京城。想必那些人也不敢乱來。所以你还是放心好了。”
“不。奴家的心里却并不这么认为。”芸娘却突然开口道:“因为就在奴家从庆春楼后面的一个小偏门逃出來沒有多久。那两个黑衣人便追出來了。虽然是晚上。可是奴家看得很清楚。他们的手上全部都拿着刀。”
“你是说。他们这一次是真的在追杀你。”薄文昕闻言也不由心生疑惑。
芸娘有些惊恐地点头道:“沒错。幸好奴家当时躲的地方很巧妙。那两个人一下子找不到奴家。可是奴家却亲耳听到他们说。主人吩咐了。千万不能让奴家独自离开庆春楼……”
薄文昕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若真是这样子的话。恐怕就真的有一点儿麻烦了。”
芸娘闻言更是满面惊慌。“若照薄老板这么一说。那奴家以后岂不是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之中了。”
薄文昕沉思片刻。这才又开口道:“其实这件事情。芸老板也不必过于担心。他们此來。不过是针对阮姑娘而來。眼下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把阮姑娘送到一个安全可靠的地方。让那些人从此死了这条心。这样一來。他们自然就会不攻而退了。”
“可是。这么紧急的情况之下。到底什么地方才是最安全可靠的呢。”英娘闻言却忍不住开口道:“难不成这一会儿功夫。阮姑娘就真的愿意找个人嫁了不成。”
想到这里。英娘突然又想起一个人來。心道。要阮青陌嫁人恐怕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阮青陌看上的可是明王慕容霄。可是王爷的心里却装不下她。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之下。王爷正在为悠儿能否参选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所以就更不能因为她。而再出一点岔子了啊。
如此一想。英娘便也沒再开口了。
不过。经她这么一提。芸娘倒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只见她突然抬头望向英娘道:“杜老板你说的对。如今既然遇到了这么棘手的事情。怕是也考虑不了那么多了。奴家不如这就回去找青陌仔细商量一下。可以的话。今天晚上奴家就送她走。”
薄文昕一听此言。脸上的神色也是陡然一缓。“哦。看來芸老板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了。”
芸娘点头道:“沒错。只是此时。奴家还要烦请两位老板。先把奴家送去春在楼才是。”
“这个自然是沒有什么问題。”英娘一听也笑了起來。随即还开口吩咐马车夫道:“掉转马头。直接去春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