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太后娘娘让你梳洗一下,就赶快过去她那里,她还有些话儿,想要问你呢。”
红袖闻言大窘,连忙点头称是,之后便要进去叫醒唐悠儿,不想却被宫女又拦了去:“太后吩咐了,悠儿小姐自小身子赢弱,这一次还是让她再多休息一会儿吧。”
既然这是太后娘娘的旨意,红袖自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就着宫女早已经为她准备好的清水洗了一把脸,然后仔细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便随了宫女朝宁寿殿走去。
来到宁寿殿,红袖连忙跪倒在太后面前请安道:“奴婢给老祖宗请安!奴婢今日一时贪睡,竟然起迟了许多,还请老祖宗恕罪才是。”
太后看着她笑道:“不怪你,哀家知道这些日子里,你跟着悠儿也吃了不少的苦,便特意吩咐她们不要去吵你,只是为了让你们都多睡上一会儿。”
“奴婢多谢老祖宗关怀!”红袖又冲着太后娘娘磕了个头。
却在这个时想,太后娘娘突然冲着她开了口:“红袖,我来问你。”
红袖一抬头:“奴婢在呢,老祖宗有什么话,只管问奴婢就是了。”
“嗯,”太后闻言先冲着她点了点头:“你倒一直都是一个实诚的孩子。也不怪哀家这些年来,一直都这么信任你,把你家小姐交在你的手上,哀家这心里也是十分的放心。”
说着,太后又连忙冲她一伸手:“你看你这孩子,还一直跪着干嘛?快点起来吧,竹溪,你去搬一个绣凳给红袖来坐。”
红袖闻言吓了一跳,连忙又行礼道:“老祖宗抬爱了,奴婢只是一个下人,这里又哪里有奴婢坐的地方啊?”
竹溪闻言笑道:“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这孩子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啊?太后娘娘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她让你坐,你自管坐着就是了。这旁人啊,还没有那一个敢在太后娘娘这里说一个‘不’字的。”
红袖闻言连忙又冲着太后娘娘磕了一个头道:“如此,奴婢就多身老祖宗了。”
竹溪搬来绣凳,红袖就在太后的脚边坐了下来。
太后见她坐好,方才又冲着她笑道:“这些日子里,你家小姐在外面,可有吃过什么苦啊?”
红袖摇头,然后看看太后的脸色,不免又点了点头,“小姐常年累月不出门,咋一出远门,自然是会吃点苦头的。”
“那你能不能跟哀家说说,这一次你们在外面,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事啊?或者说,你们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人啊?”
“这个嘛……”红袖心头只感觉到有些奇怪,不知道好好的,太后娘娘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了。
不过这个问题,她到底要怎么回答才好呢?特别是关于明王殿下的事情,她到底要不要直接告诉太后呢?
不行,怎么说小姐现在都已经不比以前了,所以不管什么事情,如果没有小姐的同意,她最好还是不要多嘴才好。
想到这里,红袖不由笑道,“这一路上,红袖陪着小姐倒是走了不少的地方呢,至于人,咱们也认识了不少,却也只不过都是一些旅程之中的短伴而已,大都是刚认识便又各自散了。”
如此说着,红袖不免又笑了起来:“不过,就算是这样子,小姐的心里,也是十分高兴的。拿她的话来说,她现在比起以前,总算是能够认识几个朋友了呢。”
红袖边说边笑,却不想她这话刚一出口,反道引得太后娘娘叹起气来了。
“你这孩子,可莫要诓骗哀家才是哦!”太后突然冲她叹道。
红袖一抬头,看到太后此时有些沉下的脸色,心头也不由吃了一惊,连忙从绣凳上起来,走上前跪下道:“老祖宗恕罪,如果老祖宗对奴婢有什么不满意的话,还请直接告诉奴婢才是。”
太后闻言再次叹道:“哀家只是想要知道,你家小姐和明王殿下之间,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红袖咋听此言,心头也是陡然一惊,一时之间也不免抬起头来,“这些个事情,莫不是老祖宗您,全部都已经知道了吗?”
太后听了,却冲着她莫测一笑:“你觉得呢?如果哀家不是心里有数,又何必专门把你找过来?”
红袖心下一叹,突然间也不免瘫倒在地:“老祖宗到底都要奴婢说些什么吧?”
“嗯。”太后看着她点了点头:“你就先说说,你家小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认识的明王殿下吧?还有这一次,明王殿下到底带着你家小姐去了哪里,你们,到底又在一起做了些什么事情?”
说到这里,太后突然又冲她一笑:“红袖啊,这一次,你可千万莫要再诓骗哀家了才是,知道了吗?”
红袖闻言,吓得连忙又冲着太后磕起头来:“请老祖宗恕罪,这一次奴婢是再也不敢了。”
无奈之下,红袖这才把唐悠儿与慕容霄之间的种种际遇,都一一告诉了太后娘娘。
直到最后,太后娘娘才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来如今,哀家是真的老了,要不然,这许多事情,又怎么可能没有一件是哀家所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