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了刘筱勋满含愧疚的把事情经过都叙述了一遍后,理疗师瞪了他一眼,“现在是什么情况,你难道拿捏不准,”
男人只是双手撑着头坐在沙发上沒有出声,可足以看出他有多么的后悔,
“刘先生,我想你除了知道我姓什么之外,怕是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霍明轩,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你不能这么顺其自然的让你的爱人恢复了,你必须每个星期带他去我那儿做一次心里辅导,这是我在c市的暂住地址,或者你让我來这里也行,”
霍明轩递给刘筱勋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然后起身,“今天晚上是沒什么问題了,只是明天早上你得特别注意,”
“嗯,麻烦你了,”刘筱勋疲惫的接过纸条,也沒有心思去送送人家,
但是,霍明轩是极度有职业道德的,临走前还给他把处理伤口的药物什么的留了下來,才拎东西走人,他突然有些不那么后悔答应好友接了这个工作了,
毕竟刚开始他得知自己得离开香港好长一段时间他是老大不乐意的,可是,突然让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了这么一对特殊的恋人,他想这会是一次不可思议的经历,但怎么也沒想到过,后來却赔了自己一颗心,
霍明轩走后,刘筱勋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可是屋子却是再也沒有精力去管了,
他回到楼上的卧室,看到此刻安安静静闭眼睡觉的人儿,心里有千万种的愧疚,
伸手抚上睡梦中还苍白着脸的爱人,刘筱勋俯身轻轻吻上了他的额头,他不敢有大动作,甚至希望自己连呼吸声都能隐藏起來,就怕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人,
“呈简,我该拿你怎么办,”无声的动了动嘴唇,刘筱勋深感无力,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什么办法让他放下那段黑暗的经历,
一晚上,刘筱勋连床都不敢躺上去,就这么挨着床边靠在床沿,
做了那么久的飞机,又折腾了这么一出,他也已经累的快脱力了,他只感觉自己的眼皮都在打架,但他还是死杠着,只有这样注视着,看着他相安无事,他才踏实,
具体什么时候撑不住睡过去了,刘筱勋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一身冷汗从梦中惊醒时,天已经大亮了,床上的人还是昨天的样子,好似动都沒有动过一下,
刘筱勋顾不得脚麻手麻,脖子僵硬,爬起來看向床上的人,
伸手摸向对方,却因为脚实在无力站起,差点栽倒趴在董呈简身上,好在他反应快,偏向了一旁,
但这么大的动作,也让董呈简的睫毛动了动,然后慢慢睁开了双眼,
刚醒时,他还迷蒙不清,坐起身,却发现全身都痛,昨天刘筱勋使劲全力抑制他的疯狂,身上自然不可避免的被撞伤,或者勒出青紫的印子,头也昏昏沉沉的,
刘筱勋见他醒來,努力调整姿势坐好,但他不敢贸然靠近此刻看上去不太舒服的爱人,虽然他很想紧拥他入怀,
“筱勋,你坐在那干嘛,”意识慢慢回笼了,董呈简有些不解的看着坐在床的另一头,盯着自己看的男人,“现在几点了,我怎么觉得好饿啊,”
这下,刘筱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是选择性失忆,,
“呈简,你不记得了,”试探性的开口,刘筱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这对他來说,是个好事,他就怕因为昨天的事,董呈简还是不让他靠近,触碰,
“什么啊,你一大早上的,说着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我真的好饿了,有沒有早餐啊,”董呈简钻出被窝,跪在刘筱勋身旁,那模样很有卖萌撒娇的嫌疑,
“好,马上,我给你拿上來,你去洗漱,然后乖乖在房里等我,”既然对方不记得,刘筱勋也不想让他看到楼下的狼藉,
“哎呀,不用了,我自己等会就下去,”董呈简摆摆手,看不出啥异常,
如此这般,刘筱勋更不会让他下楼,“好了,老婆,老公伺候您一回,不乐意,”
董呈简怎么都有些觉得对方不怀好意的感觉,但是,既然对方献殷勤,他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吧,他怀疑自己都要被男人给宠坏了,
刘筱勋摸摸他的头,把那只从一开始就藏到身后的手的衣袖快速扒拉下來,不出意外,他被嫌弃的拍了一爪子,
但是他还是笑着开口,“等着,很快就好,不准下來哦,”
“神经病,,”董呈简实在无法理解男人的异常行为,但他也沒多想,
刘筱勋下楼后,一边弄早餐,一边手忙脚乱的收拾,当真希望自己能像章鱼似的多长几只手出來才好,
可是,碎片,桌椅什么的还好,可这烧毁了的桌子,可要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他只能先弄一块布给他盖起來,然后拨通家政公司,让他们尽快派人过來处理,
自己则端着早餐上了楼,
“你好慢啊,”一进去,董呈简就抱怨,活像撒娇的孩子一样,
刘筱勋愣了愣,想如果沒有出事的情况下,呈简能这么和他相处,他觉得睡觉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