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这古堡内部竟然是无比的广阔奢华,不过却是一种腐朽没落了的奢华,就像一个已经逝去了的纸醉金迷的梦。
厚重华丽的地毯早已腐败,脚踩上去,漾起的灰尘伴着霉变的味道冲入口鼻。古老的西洋挂钟和这儿的时间一起死亡了,朽坏的钟摆无力地垂下。装饰得华美的壁炉,墙角珍贵的斗橱,顶上垂下的巨大琉璃盏,蒙尘的高脚杯和银器,酒杯里似乎只喝了一半的红酒,所有的一切都给人一种陈旧、压抑的感觉。
凌随着剑音踏上了“吱吱呀呀”作响的楼梯,她的目光还停留在楼下沙发上一件男式晚礼服上,那件做工精致的衣服被随随便便搭在那儿,似乎它的主人一会儿便会从盥洗室出来,拿起它,去参加一场即将开始的舞会。
凌摇了摇头,压下心里奇怪的感觉,紧了紧握在剑音手里的手。
楼上被分做很多房间,其中一扇房间的门虚掩着,里面竟透出微弱的光来!
剑音眉间微耸,朝那个房间走去。凌跟在后面,心里怦怦直跳。
只是轻轻一碰,那扇房门便朝内打开了。
凌看到,这是一间卧室,一张巨大的四柱床红纱缭绕,映得床头柜上的灯光也有些微微的粉色。而让凌吃惊的是,这张床上竟然躺着个人!
那是个极其美艳的贵妇人,酥胸半露,躺在鸭绒被下,光洁的手臂裸露在外,让人忍不住遐想被下遮掩住的无限春光。
那贵夫人用手撑起头颅,目光朝他们扫来,落在剑音身上的时候竟带了一种淡淡的哀怨。“依尔卡,你来了,你终于来了。”她幽幽说着,伸手去掀身上的丝被,似是要走下床来。
凌还未反应过来,便见身旁的剑音出手如风,击碎了床头柜上的一盏琉璃灯。在光亮消失之前,凌看到那贵妇惊恐地曲扭了的脸和她迅速如烟雾般消散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