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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回忆,永远沉默(3 / 4)

公那边的人“请”到家里去,非常受宠。

我有3个舅舅,最爱亲近的是小舅舅。小舅舅比我大4岁,上面2个舅舅的年纪跟他差了至少10岁,他就老被当作小孩子,跟我一个级别。好在他也不介意,总也愿意带着我。

后来他跟我说,我小时候胖胖的很可爱,老爱跟在他身后,伸着手叫舅舅,要他抱着才开心。

听他说这些,我会觉得,那真是一段幸福的时光。

分开

我跟小舅舅有很多年共同生活的经历,从小到大,几乎每一个寒暑假,在他们家比在外公家的时间都多。

觉察到我喜欢他的程度超过了常理,是在大二的时候。我交了男朋友,一开始很好,约会什么的,都很正常。暑假的时候,因为想去打工,增加一点社会经验和工作经历,给远在上海刚刚工作的小舅舅打电话,说我要去上海,去他那里。他很高兴,说好啊,你来了我带你去东方明珠塔。我说,只能去那里吗?他就哈哈笑,说,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他住在典型的单身公寓里,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大床,我去了,他把卧室跟床让出来,自己去客厅睡沙发。

当时觉得有点别扭,其实有很多年,我都跟他一张床睡觉,谁都不用避讳的,连大人们也觉得很自然。

不过我也没有想太多,只跟他说,晚上要是热,可别跟我抢床哦。

因为只有卧室有空调,客厅没有。他就说,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还是小孩子啊?

说是要去社会实践,其实我什么也做不了,多的是毕业生和失业的人,谁要我这种才大二、把工作当扮家家酒的人去自己的公司混2个月就走呢?我开始还抱着伟大的梦想,说要找一份薪水比他还高的工作,他当然知道我是在做梦,也不打击我,只说,你试试看。

结果当然很失望。他就对我说:“不要把工作想得那么简单,先把该做的事做好了,其他的,慢慢再来。”

所以那个暑假,我听他的话,没有在大太阳底下到处跑地找兼职,而是把很多时间都花在他的房子里,玩儿命地学英语。因为他说,以后,你来上海,可以不会讲上海话,但是英语一定要流利,而且标准,这个城市很现实。他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就像小时候一样。

他上班后,我除了在房子里看电视节目、学英语,其他的,就是下楼去附近菜场买菜,然后做饭。当时我会做的菜很少,拿手的就是西红柿炒蛋,他也吃得很开心。我问他,我好像放少了盐,酸酸的。他说没有,正好,很好吃。

我觉得非常幸福。

周末,他就带我出去见识上海。外滩那一带,是我们去得最多的地方。他牵着我的手,怕我走丢。我觉得很安心,说,唉,我男朋友好像还没牵过我呢。

他愣住了,慢慢松开手。有人撞了我一下,我扑进他怀里,抱怨道,干吗松手,我会被人群冲走的,人家那么娇弱,哪里经得起冲撞?

他搂着我的腰,等我站定了,才放开,继续往前走,然后问我,你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怎么没听你提过?

我有点害羞,说,有什么好提的,也就是一起约会过几次,算不上什么啦。

但是之后,他就跟我保持距离了。那种感觉很微妙,不用心体会,根本感觉不到。

有一个周五,他打电话回来,说他会晚一点到家。结果我等到晚上11点,他还没回来。打他手机,关机了。我特别委屈,心想,人家巴巴地来,人生地不熟,你就放心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最好有什么强盗匪徒来劫财劫色,到时候后悔死你。可是夜越深,我的火气越少,慢慢只剩下担心:他不会出事了吧?他从来不会一夜不回的啊。

我急得没了主意,报警人家不会受理,人失踪还不到10小时呢,可是不报警,我谁都不认识,该怎么办?

又不敢给家里打电话,怕他们担心,而且有可能他只是手机没电了……

周六一早,他才回来。我跳起来就扑上去,问他,你干什么去了?我快担心死了,怎么一晚上都没回来,手机又打不通,等你打电话回家,等了一晚上你也不打。你哪里去了?

一晚上的焦虑化成眼泪,哗哗流出来。

他抱着我,说,对不起。然后很快进了浴室。

我跟上去,拍着门问,你怎么啦?要呕吐吗?是喝醉了吗?

他一个字也不说,我只听到哗哗的水流声。

电话响了,我接听。我给他接过很多电话,从来也没有想过什么侵犯个人隐私之类,因为我一直知道,自己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很特别的,他舍不得哪怕说一句重话的,不管是他的什么,都可以算是我的。

对方听到我的声音,愣了几秒,再问,我是不是打错了?我找江津。

我说没错,他现在不方便听电话,有什么我可以转达的吗?

她说,哦,也没什么,他昨天晚上,把领带留在我这里了。

我觉得寒毛都开始颤抖,全身发凉。小舅舅一晚上没回,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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