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跃出,从背后对自己的最软肋来了个致命一击。
千里追踪,锲而不舍;快捷如风,犹如狼行狐迹;冲锋破阵,直如狼虎陷群!
赛罗克脸色惨白,低声咒骂道:“那定是桑迪的兵马!只有这个家伙才办得到!”
骑兵攻势汹涌如潮,只一个呼啸,敌军毫无防备的后军便被击溃。
只一眼,赛罗克便判断出,自己的后军完蛋了,他放弃了拯救后军的努力,这个时候,保住军队主力才是最重要。
“传令下去,中军各团队立即就地结阵抵抗!”
但仓促之间,要从攻击战转换成防守阵势,谈何容易,各个步兵团队都在仓促地转向,士兵乱成一团。
“前阵注意!”前沿将领声嘶力竭地吼着:“就地扎稳阵脚!”
尽管紧张慌乱,但军队优良的战斗素质就在此时体现,三千五百人为一个士兵团队,一个团队组成一个阵,压抑着慌张的心情,士兵们紧紧列阵。第一排士兵蹲下,把五米长的矛枪杆搁在了地上,矛尖前指。
第二排长矛兵又把长矛杆搁在了第一排士兵的肩上,第三排士兵同样把长矛杆搁在了第二排士兵的肩上,三排整齐的长矛斜指前,密密麻麻的矛尖在丽日下闪烁金属地可怕锋芒,枪头如林,阵如山!
后军彻底崩溃了,成千上万溃兵向中军向逃窜,而己方骑兵逛追其后,砍杀不停。
“启禀大人,后军溃兵逃过来了!若让他们冲击,我们的阵形会垮的!”
赛罗克肃然的脸抽搐下,薄薄的嘴唇中吐出一个字:“杀!”
命令立即传达:“有敢冲击中军阵列者,杀无赦!”
但迟了,逃亡溃兵的人潮已经贴近了中军各阵,军令如山,来不得丝毫马虎,前排刺枪手们扬声吐气,齐声大喝:“杀!”
无数地刺枪同时向前攒刺,将冲在最前面的上千溃兵刺个对穿,阵前响彻一片凄惨的号哭声,鲜血飞溅,溃兵们横尸遍地。
前面是雪亮的刀山枪阵,身后是轰雷的铁蹄马刀,被夹在中间的敌军溃兵大片大片地被马刀砍倒、马蹄踹翻,哭天抢地的向两翼阵逃散开去。
于是,林辰骑兵地冲击阵就直接与魔族阵直接面对。
阳光明媚,地势平坦,视野开阔,双方都可以把对看得清楚。敌骑已近在眼前!
“注意!敌骑杀过来了!”某将立于各个阵之前,喝嚷道:“扎稳阵脚,寸步不退!”
耳边地马蹄轰隆震耳,脚下的大地剧烈地颤抖,眼见敌军攻势,赛如凶狠红潮滚滚扑来,越扑越近,敌军士卒的心紧张得怦怦直跳,连手都在颤抖!
两百米!
一百米!
五十米!
骑兵奔杀而至,近到可以清晰地看到战马鼻息的白气腾腾了,近得可以看到马刀上的血痕,骑兵阵头掀起了冲天的尘土,呛得敌军士兵们呼吸不畅。
预料中,不到一秒钟,两军阵头就将激烈地碰撞,就将开始激烈的厮杀和冲击。敌军军官尖锐的喝号响彻阵头:“站稳——预备———”
数千把长矛缓缓收回,敌军士兵们屏息静气,只等“刺”口令一下,数千长矛将同时攒刺而出,将敌人连人带马击穿。
恰在此时,一声尖锐的笛哨响彻两军阵头:“哔——”
瞬时间,数千骑兵同时勒马,长嘶声中,战马猛然前蹄腾空而起,在空中转了九十度,待前蹄落地时,前冲地势头已变为左右!
数千骑兵同时做同一个动作,整齐的仿佛如同一个人,阵头豁然一散,全队一分为二,以飞燕般的轻盈,分别向左右两边狂奔。
如此娴熟的马技,如此整齐划一的动作,如此干脆利索的敌前变阵,亲眼目睹这一奇景的前敌军官兵无不惊得目瞪口呆。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骑兵齐刷刷地对敌军亮出了弓箭,急速奔驰中拉弓射箭,飕飕地尖锐风声中,箭雨不停顿地倾泻到了敌军队列中,一队射过又来一队。
在敌军阵前,桑迪率领的骑兵来回穿梭循环不断,狂风暴雨般扣射着敌军的队列,箭矢的暴雨竟似无穷无尽。
毫无遮掩的敌军阵响起了一片惨叫声,前排的敌军一个接一个地中箭倒下,鲜血飞溅。
敌军军纪严厉,没有命令,阵中的士卒绝不能擅自移动。
敌军士兵别无他法,唯有直挺挺地站着,看着桑迪的骑兵在自己阵前数十米来回穿梭、射击,箭矢在耳边横飞,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倒下,队列中的空缺越来越多,本来密集的阵形变得稀稀疏疏,“飕飕”的尖锐风声撕裂耳膜,脚下的泥土浸满了鲜血,变得湿漉漉的。
惨叫声、呻吟声、求救声、命令声混成一起,沉甸甸的恐惧感控制了敌军官兵地心头,身边的同伴们死伤越来越多,阵的队列已经无法保持了。
终于,不甘心就这样站在原地被骑兵当靶子,一个敌军兵号叫着:“冲锋!”
不顾严酷的军令,他挺着长矛冲了了队列,狂奔着朝前的骑兵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