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李明山的介绍,田海润得知,原来这只是天山派的总部,而天山群峰上,各处都有着天山派的分支。而现在的天山派,掌门和三个上一代的长老,都在闭关。而派里的大事小事,都是交给了天山派的八大长老代管。而刚才那个老者,则是天山派的大长老,行掌门之事。
而天山派对田海润如此态度,也是有一定原因的。因为按照从明成祖朱棣时期留下来的祖制,朝廷每年都要从国库里面调拨很大一笔银子给天山派。可是到了当今圣上这一代,内忧外患,国库收入减少,而支出却是越来越巨大。哪还有多余的钱给天山派浪费,故而,在崇祯帝和朝廷大员的有意放纵下,国库支给天山派的银子也是越来越少。
对此,天山派当然是有所不满了。正好赶上田海润这个朝廷的大同特使,再加上知道田海润是当今圣上的驸马,天山派便想通过敲打田海润,给崇祯帝提个醒。
听完李明山和刘公公不知道从哪得来的小道消息,田海润虽然不全信,但也不会把它当耳旁风过滤掉。这要是把自己夹到天山派和崇祯帝之见,那岂不是两边受气。
不一会,小魔女被前来迎接的天山派女弟子接去休息,而田海润则是随着李明山去了天山派的光明总殿。
看着殿内极具古典气息的布置,纯大理石铺成的地面,四面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名人字画,一色的朱红色桌椅,古董花瓶也是按照风水八卦,摆的极有学问。
李明山匆匆向前几步,弓腰行礼,满脸恭敬的说道,“禀告几位长老,田门主来了。”
看到八个长老兀自坐在原处,只是抬了抬眼皮,便没有了动静。田海润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没等几位长老发话,变自来熟的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端起了一杯茶,慢慢的品了起来。
要说在场的人,就属李明山最尴尬了,一个人站在原地,几位长老不发话,自己也不敢动。
见李明山一脸的不自在,田海润微微笑了笑,赞赏道,“好茶啊好茶,想不到你们天山派还真是享受,就是在当今圣上那里,都喝不到如此好茶啊。”几位长老不说话,田海润可不想在这里陪他们干坐着,赶了好几天的路,今天又大战一场,早想着回去休息了。便拿出崇祯帝,逼着几位神闲气定的老头子说话。
听到田海润抛出如此招嫌的话题,几位长老也有些忍不住了。坐在大长老旁边的一个胖胖的老者,满面红光,估计要是拿上一串佛珠,再坦胸露乳一番,田海润一定会以为是弥勒佛下世的。
胖长老睁开一双本就和闭着差不多的小眼,微笑着说道,“田门主谬赞了,我们这山野之茶,如何能和圣上的贡品相提并论。”
终于肯说话了,田海润不想耽误时间,也不想要和几位长老比一比谁更能沉得住气。对于这些认为谁能更沉稳,更能坚持到最后,更能打太极,就认为自己能掌握主动,城府就要比别人强一些的天山派长老,田海润是极度的没有耐心。这些情况,只有当双方互不了解,拥有直接利益冲突的时候,田海润才会像他们一样。而现在,田海润和天山派都是被迫于朝廷的压力,必须要剿灭魔教,全都是一个棋盘上,被别人操控的棋子,也就引不起田海润要和他们斗智斗勇的兴趣了。
不想和他们尔虞我诈、费尽心思的互相算计,因为这样对谁都是没有利益可言的。田海润直入主题道,“如果你们认为我代表崇祯帝的话,那你们就彻底的错了。我只不过是崇祯帝的一颗棋子,很不幸,你们也是。难道你们认为我是朝廷的驸马,就是当今圣上的心腹了吗?哪个帝王的女儿,不是他们手里的政治牌。我手底下的势力就只有灭世门,就像你们也只有天山派一样。你们觉得,我们双方这么争斗下去,是对魔教有利呢,还是更方便朝廷掌控我们,难不成,你们还认为,对付我,对你们有利?”
听完田海润的话,几个长老全部睁开眼睛,眼中无一例外的散出精光,死死的盯住田海润。而身上的气势,也是犹如一座大山一般,瞬间压在田海润身上。
田海润一边运足内力抵抗,一边笑着说道,“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我这个驸马是怎么来的。完全是当今圣上为了对抗朝中的势力,逼我做的。为的就是及时告诉其他人,我是他的手下,断了他们的歪心思。你觉得,对于我这样一个中途加入,又是被逼无奈的江湖汉子,崇祯帝会把我当成他的心腹吗?”
听到田海润的分析,大长老也突然开口了,“怪不得你能和魔教的魔女在一起,丝毫不怕招惹当今圣上的怀疑。可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希望田门主能不吝赐教。”
大长老称自己为田门主,态度也是明显有了很好的转变,而田海润也想早点解开和天山派的心结,便笑着回道,“大长老客气了,小子必定知无不答。”
老者点头笑了笑,说道,“你既然不是当今圣上的心腹,圣上又是为何给你那么大的权力,能随地开宗立派,还派他手里的王牌,边疆将士帮助你呢。”
嘴角翘了翘,田海润笑着回答道,“准许我开宗立派,完全是大明当今的为难局势所造成的。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