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更加冷酷的眼神瞥了若非一眼。
“不管怎样,死之前认一个杀手哥哥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嘻嘻。”
“你别跟我来这套,吃饭!”二娃命令的口吻说。
“吃饭?你都要把我杀死了,干嘛还要给我饭吃?干脆饿死我不是还省得你动手吗?”若非说着像孩子似地撅起嘴巴。
若非心里清楚,如果这个人真想要杀死自己的话,自己早就没有命了。
他在等主子的指令,这个指令肯定跟某个交易有关。只要有交易存在,自己一时半会儿就死不了。死不了,就有逃走的机会。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二娃把一碗米饭和几根咸菜放到若非的床头。
若非也不客气,端起碗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好香啊,没想到白米饭还这么香。”
“那当然,我婆婆一粒一粒种出来的,纯绿色无污染还加了我婆婆的汗水辛苦在里面,能不香吗?”二娃不屑地说:“你死之前能吃上我婆婆做的饭菜,算是便宜你了。”
“你就不怕我吃饱了,有力气偷偷逃跑了?”若非开玩笑地问。
“随便啊,你尽管跑就是了,只要你能跑出这片山林就行。”二娃坐在桌旁不紧不慢地说:“这周围布满了逮野猪的陷阱,而且山上基本上无路可走。你只要走出这个门,我敢保证你走不出十米就得迷路,不是让野猪拱了就是掉陷阱里……”
听到二娃这番话,若非浑身打了个激灵。心想就算梓涵他们来救我,恐怕也找不到我啊。于是他定了定神笑着说:“你瞧我这一身伤,连下床都下不了呢往哪儿逃啊。死在你手上,我认了……”
“哼,看在你还算听话的份儿上,我会给你个痛快的死法。”
“你杀了我,就不怕警察抓你?”
“这片山上除了我没有别人,”二娃得意地说:“我把你宰了找个山脚埋了,神不知鬼不觉,就如同杀一只野兔子……”
“那你总共杀了多少只野兔子了?”
“野兔?你是问野兔吗?”二娃显然被饶了进去。
“我是说像我这样的‘野兔子’,你杀了多少了?”若非笑嘻嘻地问,好像真的是在讨论逮野兔子的事情。
“像你这样的‘野兔子’嘛,你是第一个。”
“我是第一个啊?”若非拉长语调叹息了一声。
“怎么,瞧你这口气,你是感到遗憾啊还是感到荣幸啊?”
“那你真的就不感到害怕?毕竟我不是野兔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若非进一步向二娃发动着心理攻势。
“只要有钱给我妹妹治病,我什么都不怕。”
“你妹妹病了?什么病啊?”
“不知道,反正从小就有病,我得弄钱给她治病。”二娃瓮声瓮气地说。
“你早说你需要钱啊,”若非信誓旦旦地说:“只要你把我送出山,我保证会帮你妹妹把病治好。”
“哼哼,少来这一套。”二娃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我已经答应那位老板的条件了,价格很高。”
“我可以给你更高的价格啊……”若非急切地说。
二娃斜着眼睛看了若非好半天,冷冷地说道:“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若非一直语塞,无话可说了。
既然烧已经退了,大脑清醒了,便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若非看着茅草屋外皎洁的月光,不停地思考着躺在自己对面的那个所谓的杀手,到底是会是受谁指使的。
除了络腮胡小月他们,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也没得罪什么人啊?会是怎么样的人要派人杀我呢?
貌似这个人并不是一定想要我的命,要不然早就把我杀死了。那这个人到底在等什么呢?他在利用我做什么样的交易呢?
一连想了好几天,想得脑仁都疼了,若非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喂,你的主子干嘛还不下令杀我啊?”
焦躁不安的若非向同样焦躁不安的二娃问道。
“我怎么知道,他就让我等等再等等,谁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二娃说着冲若非挥了挥拳头,“要不是那家伙已经付给我一部分定金,老子恨不得一刀宰了你交差得了。”
若非一听这话赶紧劝道:“可别可别,人家没下命令你就动手属于违约,你违约人家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你还得另外搭上一条命不是。”
“唉!到底要闹哪一出嘛。”二娃焦躁地说:“眼看我妹妹要上中学了,我得赶紧把她的病治好。”
“干嘛你给你妹妹治病啊,你爸你妈呢?”若非好奇地问。
“早死了。”二娃冷漠地说完,冲着若非呵斥道:“你问那么多干嘛,想找死啊。”
若非吓得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日子过去了十几天。若非与二娃在极度无聊中度过。
这天中午上山送饭的不是老婆婆,而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你怎么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