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瑾若瞅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了琴韵,心里有些不舒服,匆匆进了屋子,在北寒陌走近屋子的瞬间,腾地把门给关住了,北寒陌尴尬得被关在门外,回头瞅了眼末儿和草儿,
末儿立即拉着草儿:“那个,厨房内还煲着汤,草儿,我们走……”
正在门前打转的北寒陌听到门吱呀的开了,立即道:“是不是突然想到要给本王换药,”
似乎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瑾若忽然抓住他的手道:“我想起來了,芷然公主和雅月呢,出嫁了吗,雅月那丫头不是害在闹别扭吗,现在如何了,”一咕噜一大堆问題,北寒陌怔怔的点点头,看着瑾若那对别人满是关切的眼神,道:“因为南夕战事,芷然公主婚事推迟了,但是雅月的是后天,本王调查过了,郭将军之子郭毅并非寻常纨绔子弟,武艺极高,且从來不去什么乐舞之所,为人低调内敛,”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知道此时她不可能再去辩论什么自由和民主的亲事,尽管她心里明白有的时候爱上一个人不是说他有多好,而是就是无可救药得爱上了,只是面对着皇家的赐婚,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了,瑾若重新回屋子里,北寒陌也立即跟了过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來,皇宫中却依旧是灯火通明,雅月独自坐在瑾若之前居住的流珠阁内的那个疏雨亭内,她看着亭子中间那把久未动过的琴弦,眼神怔怔的,瑾若姐姐教她练琴的事情仿若昨日,而如今却物是人非了,她只是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而这里显然是最合适的,空无一人,
听到脚步声的时候,雅月回身,熟悉的身影慢慢走过來,她认出是太子的身影,雅月站起身,对着太子行礼:“见过太子哥哥,”
北寻枫也沒想到雅月会藏身此处,听她的声音如此沮丧便知道定是刚刚哭过,北寻枫走过去,微风拂过雅月额前的齐发,露出那双本应乐观开朗的眸子,“躲在这里做什么,”
“那你來这里做什么,不要跟我说來找我,恐怕连这殿中的蚂蚁都不信,”雅月知道北寻枫总会不时得來这里,一坐就是一天,本想着他今日不会來了,沒想到天色暗了,反倒是又出现了,这让雅月有了离开的念头,怕扰了太子,
“我先走了,我知道太子哥哥來这里是想安静的,那雅月就不烦扰了,”雅月低着头道,不过这倒是北寻枫第一次听雅月如此说话的态度,
北寻枫抚弄了下雅月的脑袋:“既然來了,就陪着坐会儿,”
宫中夜深的时候,热闹也渐渐散去,慢慢静了下來,两人坐在亭中的栏杆上,雅月的头倚在北寻枫的肩上,“太子哥哥,我们为什么要活在这里,虽然这里很大,但是却是一个很大的牢房,有时候雅月就在想,为什么我的父皇会对母妃不屑一顾,那不是他该爱的人吗,否则怎么会生下我呢,”雅月的语气轻柔,北寻枫知道那是她心底最纯真的话,也是最真实无垢的,他耐心得聆听着,他不能为她做什么除了听她说话,
雅月的小脚在栏杆下晃悠,接着道:“我知道我抵不过父皇的圣旨,可是我就想知道如果我违抗的话,他会不会生气,看着他生气的样子,我会觉得幸福,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奇怪,明明知道他是怕我扰乱了他的计划,但是我却骗自己说,雅月,你终于可以气到父皇了,对他而言,再也不是可有可无的人了,至少,我还有利用价值,是不是,”她扬起小脸,可是看在北寻枫眼中却是那般生疼,他的手揽着着雅月的肩膀:“丫头,不要说了,是哥哥无能,”
“为什么在除夕夜那晚那么说,你明明那么在意瑾若姐姐,否则你不会总來这里,可是你为何在众目睽睽之下那般伤她,”雅月眨巴着眼睛,
北寻枫明显沒想到雅月话題转移这么快,一时显得有些无措,“小孩子懂那么多做什么,”
雅月点点头,知道再问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义,她知道自己一直喜欢的两个人都变了,太子哥哥变了,陌哥哥也变了,喜欢夜晚下雪的北尧城,这几天雪不再下了,北寻枫的眼睛看着亭子中的那把琴,闭上眼睛,耳边还是初次听到的那首《归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