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对呀,如果老三的突然离开是因为提前知道了消息,那为什么当时不带走周家兄妹?反而是现在冒着极大的风险来打探他们的消息?再说了,如果真是那样,那怎么会对我没有防备,让我如此轻易得手?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吧。
蔡科长点了点头说:“的确是有些说不通,但你别忘了,间谍和恐怖组织从来都是尿不到一壶里去的,老四斯拉提现在已经查明他是恐怖头子,那我们不妨大胆假设一下,如果这个神秘的老三才是间谍呢?他可是很在乎那两名人质的。”
“你是说帕丽丹透露的消息只有老三知道,而老四根本就不知道是吗?这么看来老三是顺水推舟,就像要当初和魏恒的矛盾一样,要借我们的手除掉老四?”
“这也是一种思路,总之这里面肯定很复杂,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很微妙,据他们交代老三当天是向斯拉提要过人质的,但斯拉提没有给,这就说明他们之间肯定有利益也有冲突,虽然暂时我们还不清楚具体情况。”蔡科长说。
我还是觉得有些太牵强,不过有个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了,那就是蔡科长他们的怀疑已经变成了事实,帕丽丹已经确定是他们的人了,这样看来,只怕这些看似矛盾的推理都是真的了。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马参谋说请示没有通过,首长说,我张佳琪去隔离区探视周雨萱会开绿灯,但其他人一律要等隔离期满后才能见上。
想想其实就算今天赵子龙见到了周雨萱,也只会徒增周雨萱的烦恼,因为她的隔离期要到明天才能结束,我太了解部队,纪律就是高压线,根本就碰不得,她不可能提前从里面出来,与其让她多一个晚上的担忧,还不如明天再告诉她情况。
只是我没有把握说服赵子龙,我对蔡科长说能不能请那位进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蔡科长摇了摇头说:“他是谁?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把赵子龙给我的名片递给了蔡科长,我说他是来给周雨萱传一个家讯的,听说周雨萱的父亲病危了。
蔡科长看了一眼名片,递给韩雷说:“给你15分钟,核对一下信息。”
韩雷揣着名片风风火火的走了,蔡科长说:“还有点时间,郑处给我俩出了一道题,现在我们来把这道领导布置的家庭作业做了。”
蔡科长说:“刚才我把案子的情况跟你也说了,即成的事实就那几个,现在我们来设计逻辑,看怎么样才能把它们无缝的连接起来。哦,还有,帕丽丹在你提供线索后我们就查过了,中央民族学院没有这么一个人,她的身份本来就是假的。”
这题的确有些难度,不过好就好在这是道主观题,我想事实无非就是那几个,但它们之间的逻辑关系又是怎样的?要如何才能把这些已经发生的真真切切的事实联系在一起呢?
我们在病房里各自沉思了好几分钟,最终还我率先打破了沉默,我说我有一个答案了,只是怕只是一厢情愿,蔡科长说:“不妨放开直说,只要能在逻辑上串取来,说不定就是标准答案。”
我说会不会是这样,首先我和帕丽丹在大巴车上偶遇,而我嘴巴不严向她透露了我此行的目的,她在车上和她们族人的冲突或许正是为了拖住我,到了沙库后,她向老三汇报了情况,老三这才急着向斯拉提要人,周家兄妹实际是在斯拉提的控制之下,而此时因老三和斯拉提的利益关系,老三没有满足斯拉提,所以斯拉提以此要挟,拒不交出周家兄妹,在老四的地盘上,老三不敢轻举妄动,无奈之下为了自保先行离开,只是为什么老三不告诉斯拉提我来救人的消息,或者说老三如实告之了而斯拉提为什么还如此有恃无恐,我就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了,也许就是为了借刀杀人,而后我救人,部队端窝抓人,当斯拉提落网后为了防止从他嘴里曝出一些不利于老三们的内幕,所以选择劫狱灭口,但鉴于周洋对老三们的重要性,他们在除掉老四后开始全力寻找周洋,于是选择从我这里下手,希望能重新控制住周洋。
蔡科长听我说自言自语道:“灭口斯拉提为何非要等到被抓之后?这样是不是有些绕了?按常理来说私下里灭口总比被我们控制住后再寻求突破灭口要安全得多,这又是为什么?”
“或许,老三是在得到我盯住了周家兄妹的消息后谨慎起见决定携其转移,但潜意识里他仍有幻想,觉着我奈何不了斯拉提,所以不急于猎杀老四,但最后调集了部队,事情搞大了之后才迫不得已选择冒险灭口?”
蔡科长点了点头,转着圈说:“也可能是因为就如你说,在斯拉提的地盘上老三根本就没有机会灭口,要知道,搞暴力恐怖的就好像是山寨王,而搞情报的无一例外的都是秘密潜伏,所以或许正是因为老三在我们内部有人,所以在他看来,在阿拉汗村灭老四反而要比在我们这里灭他要困难得多,他是利用我们打击完老四的势力后再顺手处理了他。”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反问道。
蔡科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斩钉截铁地说:“总之,不管是哪种情况,现在的重点不在于老三,而是要赶在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