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比如大致年龄,什么穿着,自称是做什么的,等等。
我一五一十的把如何认识帕丽丹,如何因误会惹恼车上的民族汉子,又如何在戈壁上度过一个寒冷的夜晚,同时也把帕丽丹的手机号和她今晚的情况都向他们做了一个交待。
我并不是想出卖朋友,只是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帕丽丹身上有些蹊跷,她今晚的表现很不寻常,经过蔡科长他们这么一问,我突然觉得,帕丽丹今晚似乎一直在想从我嘴里套出些什么,尤其是周家兄妹的去处。
蔡科长的动作很快,在他从我这里得到这些详尽的信息后,他立刻有了动作。
他站起身来,看了一下表,然后说道:“韩雷,查帕丽丹,我要她的所有资料,包括外围信息;小李,请阿里木局长协助,秘密监控沙库所有医院,发现可疑人员不要打草惊蛇,给我盯紧了。”
韩雷和小李受命正准备开始工作,还没出门又被蔡科长叫住,只听蔡科长说:“等等,你们先回来。”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了两圈然后说道:“小李,你不要去了,韩雷,你先去查,记住,不要用沙库公安的资源,动作要轻,不能引起别人包括沙库公安的注意。”
韩雷这才领命而去,蔡科长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他的电话是拨给僵尸郑的,电话里,他简要的把情况向僵尸郑做了汇报,然后说:“郑处,我想要得到部队的支援,我不想在沙库公安系统内冒险,我觉得有鬼藏在那里面。”
接着就是僵尸郑在电话里给他出谋划策,我只听到蔡科长时不时的以“是”、“好的”等词作答,然后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蔡科长对我和小李说:“请求部队支援可能需要点时间,这样,我们先分一下工,小李你去县医院蹲着,注意不要暴露了,有情况立刻向我汇报,我等下去镇医院,在得到部队回复后,我会协调人员支援,还有张佳琪同志,我希望你现在出去后主动联系帕丽丹,尽可能的和她在一起,暗中注意她的情况。”
我知道这肯定是僵尸郑的意思,在这种氛围下,我也很快就进入了临战状态,我说没有问题,我会见机行事。
临走的时候,蔡科长再次叫住了我,他说:“一定要注意安全,或许只是我们紧张过度,但或许帕丽丹就是问题的关键,如果是那样,那你此行会很危险,恕我不能给你配枪,一切都要靠你自己随机应变。还有,为你刚才来我这里编个理由。”
我说这个我懂,我自己会注意的,然后走出了房间。
刚才离开帕丽丹的时候,我是接到了僵尸郑的电话,如果帕丽丹真的有问题,那我现在去找她,与刚才拒绝她相背,这种短时间内态度的转变肯定会引起她的怀疑,蔡科长和我都想到一块去了,我必须为这次转变编个理由。
兵法里有一招叫欲擒故纵,我的理由的就是如实而说。
果然,帕丽丹在电话里问道:“怎么你不处理私事了?”
我说刚才的电话来自于前些天处置阿拉汗村情况的领导,他让我回去分析案情了,现在没事了,所以才找你寻个地方共度良宵。
以前看过一个笑话,说是两个男人常结伴鬼混,每次老婆查岗的时候有一个总喜欢编造些诸如加班、开会、应酬的理由,但这些理由从没有被他老婆所信服,时常是回家后吵得鸡犬不宁,但另一位却总是毫不掩饰的说他在嫖娼,没想到如此坦白换来的只是他老婆不屑的回答:“哼,又喝大说胡话了。”
所以说高明的人往往会用实话去转移他的勾当,而愚蠢的人却总是用谎话去掩饰他的勾当,很显然,我差不多如实的交代很快就取得了帕丽丹的信任,她说:“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说我这个地方还得保密,不是怕你知道,而是怕有心的人知道,所以你等我走一段后告诉你。
我越来越担心之前是不是被帕丽丹跟踪过,或许我进出不拉图宾馆的事实她已经知晓,所以依旧欲擒故纵地和她打着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