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嗡的下,各种猜测在脑子里激荡,当我剪掉绳索抬头和周雨萱对视的时候,我看到她嘴唇咬得渗出血,满眼悲凉的望着我。
我的心渐渐沉到冰点,有一种滴血的愤怒在我胸头燃烧,她的眼神告诉了我一切,在这地狱般的几天里,一个如花儿一般美好的姑娘在这里受尽凌辱,我的眼泪终于无法控制,潸然而下。
我紧紧的搂着她,用我冰冷的嘴唇亲吻着她的脸颊,低声忏悔:“对不起,我来晚了。”
周雨萱的裤子就凌乱的散落在被褥里,我松开周雨萱,迅速的帮她穿着裤子,然后坚定的拉着她的手说:“走,我们先出去!”
我先是从包里再取出一副夜视镜给周雨萱带上,轻声问道:“能看清楚吗?适应吗?”
周雨萱茫然的戴着夜视镜转了几个圈,然后点了点头说:“还行,大概能看见。”
我在走向出口的时候用手电在地下室照了一下,这一照,顿时让我脊背一阵阵的发凉,我发现囚禁周雨萱的这个所谓地下室,竟然像老鼠洞一样四通八达,趁着周雨萱在适应夜视镜,我随便走到一处用手电照去,只见通道左右狭小的房子里,堆满了土雷,长刀和枪支,赫然就是一个火药库!
这绝非一处平常的村庄,这里隐匿的也绝不单就是间谍,还有极端冷血的恐怖组织,当年我们曾经清缴过多处恐怖组织的据点,最让我触目惊心的是被他们囚禁洗脑的孩童,在暗无天日的地道里面,瘦小的孩童已然没有了他们这个年龄该有的稚气,他们所谓的“成品”眼里透露的是渗人的戾气,而他们的“废品”的眼球里却是混沌而茫然,只是在我那些经历里面,从来就没有见过数量如此之巨的弹药和武器。
此地绝不能久留,我曾经亲历的生死考验和血的教训告诉我,他们是怎样的一群人,就像我以前定义的,他们凶残但绝对无畏,他们在我眼里就像是一具具受人控制的僵尸,眼睛里只有目标和任务,根本就无所谓生死。
我先翻上地道口在牲口棚里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屋子里面依旧响着电视的声音,外面也听不到任何异动,我这才小心的把周雨萱拉了上来。
正当我准备携周雨萱悄然而逃,突然周雨萱挣脱了我的手,迅速的从我的腰间扒下了手枪,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咬牙切齿地朝屋子里闯去。
或许刚才在地道里我们彼此相拥让她发现了我腰间别了武器,看到她目标如此之明确,有一种大无畏的果敢和决然,我很快明白了她的企图,我急忙冲上去从后面搂住了她,一手抓着枪口一手掰着她的肩膀,好不容易才把她翻转过来,我看到她满眼喷火的愤怒和屈辱的泪水。
我在她耳朵边轻声说道:“丫头,现在不能冲动,进去杀了他们容易,但周洋和我们再想逃出去就不太可能了,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我们戴着夜视镜互相注视着彼此的眼睛,我希望她能从我的眼里读懂我的灵魂,是的,这群狗娘养的,我张佳琪发誓,你们迟早要为自己龌龊的行为付出代价。
最终周雨萱还是松弛了下来,我把枪从她手里卸下来举在手上,然后蹲下再一次用眼神和她对视,直到确定她已经了然我的意图,她的眼神渐渐恢复了女人该有的怯懦和温柔,我朝她点了点头说:“跟着我,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