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张风不再理会墨血,弹手一指,悬浮在头顶的飞剑以极快的速度旋转起来,带起一阵小旋风。
随着张风双手的不断变幻,旋风越来越大,将地面上的杂草乱石卷了起来,崩散到远处,而张风本人处在飓风风眼,面色凝重,双手不住地变换。
将张风围拢在中心的七位修士面色大惊,向后倒退数丈,以避开飓风。
张风施法,墨血自然也不会闲着。只见他双手掐诀,手中的叠扇悬浮在半空中,随着手形的变换,半空中的叠扇展开。陡然间,扇面上几个龙飞凤舞的字迹渐渐变成血红色,从中弥漫出一股血气,显得格外的妖异。
血气越聚越多,将墨血周围数丈的范围笼罩在内,身在血雾中间的墨血,身上白皙的肌肤已经变成了血色,和血雾融为一体,仿若浴血的修罗。
双手掐诀,四周的血气急速地汇聚到墨血面前,仿若凝固一般,在中间聚拢,片刻之后形成一道血色的墙壁。墙壁平滑如镜,闪出一道道刺眼的光芒,让人不敢逼视。
两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罢手。
“去!”张风口中一声低喝,飞剑旋转着,带着一股飓风,缓缓逼向前方的血墙。
飓风冷冽,从风源中心的飞剑上发出数十道白色的风刃,风刃形如弯刀,旋转着斩向血墙。
“砰!”
一道沉闷的声响,风刃与血墙相撞,只见原本白色的的风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血墙上散发出的阵阵血气污浊,化作一柄血刀,随即消失不见。
就是不知道是风刃力道用尽散去还是被血墙同化,吸入了墙内。
血墙受到风刃的撞击,平滑的墙面上面出现一道凹槽,更让人悚然的是,血墙仿佛是有血肉的活人,从凹槽中流出一小股血液,缓缓的将凹槽填满,转眼凝固,血墙恢复如初,其他书友正在看:。
当然,这并不是毫无代价,血墙的每一次自我修复,上面的血色就会淡出一些。
飓风中继续散发出风刃,十道,百道,千道,最后方圆数十丈内,放眼望去尽是闪着白光的风刃,密密麻麻,铺天盖地,争先恐后的斩向血墙。
不过,血墙上的血色虽然在不断消退,但仍然如激流中的岩石,一动不动,任漫天风刃劈砍。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飞剑周围凝聚的飓风全部化作风刃劈斩而出,独留一柄飞剑悬浮在半空中。
飞剑忽的一顿,仿佛蓄势般,发出耀眼的光芒,化作一道白芒,向濒危的血墙斩去。
似受到到飞剑的挑衅,墙壁上血光大作,平滑的如一面铜镜,在烈阳下,反射出刺目的血芒。
“轰!”
一道山石崩塌的轰鸣声传来,隆隆之音,震得人双耳嗡鸣。
周围的七位散修面前皆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光罩,将自身笼罩在内,避免了被鸣响波及,但远处的林云就没有那么好受了,被震的耳骨生疼,两条血丝顺着耳道流出,仿若失音一般,听不清外界的声响。
林云在三阳峰上,观天成子和血煞魔祖的争斗时,也听过响天彻地的轰鸣声,引起山崩,比之更甚,但那时的他身在数百丈外,而今却近在眼前,所以造成的影响比上次更糟。
“砰!”
轰鸣声未落,又一道沉闷的声响从中传出,只见那数丈高的血墙轰然崩散,近处的花草凡是被血气污浊的,尽皆生机泯灭。
飞剑倒射而回,整个剑身断成三截,上面有血气污浊,散落在张风脚下,而墨血手中的叠扇也从中间被分尸,这两件法器竟是不相上下,同归于尽。
血气扑面而来,林云大惊失色,这血气虽然没有血魔刀散发出的气息强烈,但奈何两者相距太近,血气的浓度更甚于血魔刀。
不过,让林云惊诧的是,血气浸入身体里,并没有发生太大变故,连上次出现的胸闷呕吐都减轻了不少。
一方面是墨血法力不及血煞魔祖深厚,另一方面可能还与在拉牛牛服用的灵丹有关,林云心中猜测到。不管怎样,林云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七位散修面前的光罩也被血气污浊腐蚀,颤颤巍巍,仿佛下一刻就要破开,七人额头皆冒出了冷汗。
顶阶法器竟强悍如斯,连散发出的气息都让练气期的修士难以承受!
血雾散去,飓风消散,露出里面的两道身影。
张风瞥了一眼脚下的断剑,煞目怒睁,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之色。这柄飞剑是他花费大力气,付出巨大的代价才从一位师叔那里交换回来。平日里用它对敌,无往而不利,如今却在此地化作一堆废铁,这让他心里甚是可惜,对面前的墨血更是愤恨。
不过张风知道这不是做小女儿姿态时候,眼中的惋惜之死瞬间隐去,恨恨的目光盯着面前的年轻人。
墨血脸上的血色褪去,回复了之前白皙水嫩的肤色,看了眼手中残破的叠扇,眼中也尽是恼恨之色,显然这叠扇对其而言也是异常的珍贵。
反手将叠扇收进储物袋中,即便是残破了,但留下的材料也是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