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她觉得肩上的责任更重了,突然一阵恶心在胸口翻滚,她干呕了起來,
“公主,您怎么啦,”宛儿一惊,赶快上前搀扶,
“可能太累了,本宫这就去休息休息,”她疲惫地垂下眼帘,任凭宛儿将她送到大床躺了下去,身体一着床,意识就已经游离在半睡半醒之间,实在是累极了,
宛儿放下粉红的纱帐,将房间收拾一翻,才退了出去,
公孙雅兰后脚离开皇宫,欧阳烨的前脚就出了皇宫,远远地看着她上了侧妃霍芝的粉色软轿,他并沒有追上去,而是上了另一顶前來接他的黑色轿子沿着相同的道路走去,
黑色轿子很快追上粉色轿子,就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欧阳烨轻轻撩开窗帘看了看粉轿,却一声不吱,
他沒有直接回太子府,而是一会儿坐轿子,一会儿骑马,一会儿徒步,七拐八拐地來到一处秘密府邸,
府里的正厅上,欧阳烨坐在下位上,梅涯欧阳华及白凌坐了两旁,侍女送了香茶后退了下去,
“太子殿下,听说太子妃今天秘密求见皇上,”梅涯将茶盏放于案桌上,双眼不安地看着欧阳烨,发现他听了他的话后并沒有吃惊,脸色反而越发地黑了下來,
欧阳华拧眉道:“太子妃去求皇上了,”
“碰”刚喝了两口茶的欧阳烨重重地将茶盏拍到桌子上,冷冷地说,“本宫的事哪轮到她來管,多事,本宫还沒到需要女人來援救的时候……”
其他三个男人挺直腰板,垂首静默,
欧阳烨板着脸,如利剑般的眼眸瞟了一下端坐的三个男人:“开始吧,你们三个说说各自任务完成情况……”
公孙雅兰一觉睡到深夜,等她悠悠醒來后,却发现宛儿独自坐在床前抹眼泪,
“怎么回事,”她捉住宛儿的手,
“呜……”宛儿却更加伤心地哭起來,“公主,太子殿下回來了,但是,您沒出去用膳,他连问都沒有,更别说进來看看您了,太子殿下到底怎么啦,”
原來是这样,为自己的主子失宠而伤心,公孙雅兰又好笑又好气,拍掉她捂着脸的手说:“宛儿,你傻呀,这有什么好哭的,太子殿下那么多女人,他要做到雨露均沾嘛,你看吧,等到天亮后,他肯定会來看你的主子的,”
等到宛儿开心地去就寝后,公孙雅兰心里却郁闷起來,按照宛儿的说法,他应该在晚膳之前回到了太子府,为什么不來见她呢,难道事情真的如自己所料,或者是出了什么事,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她干脆就不再去想了,明天问问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已经睡足的公孙雅兰便在宛儿的服侍下起了床,洗刷一翻后,主仆两人出了正堂寝室,朝前厅走去,
转过一个花厅,就看到一身麟袍太子朝服的欧阳烨正与侧妃霍芝走來,两人有说有笑,就是那种举案齐眉、琴瑟和谐的恩爱样子,
他疼惜地拥着霍芝,而霍手如水蛇般缠住他,娇柔的身体紧坚忍依偎在他身边,脸上那幸福的样子别提多刺人眼,
昨晚应该是在侧妃院里就寝的,她心里顿时感到有一丝失落,
可是,他有那么多女人,不可能专宠某一个人,这是嫁入帝王家女人注定的悲哀,做了一翻心理建设,心里总算平衡了些,
她勾起唇角,露出自以为最明媚的笑容,喜滋滋地迎了上去:“妾身见过太子殿下,”轻轻福了福身子,听到他冷冰冰地说了“平身,”
激动地抬头想看看几天不见的他是不是吃了苦,受了累,瘦了沒有……却看到一副臭屁哄天的嘴脸,她的笑容登时僵住了,
她就像透明的空气一样,欧阳烨连瞧都不愿瞧她一眼,拥着侧妃从她主仆身边慢慢走了过去,
后面紧跟着走过的其他夫人侍妾和侍女家丁们就像看好戏一般地看着她,个个嘴角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见到她失宠了,全绕着走,连上前见礼都免了,
不明所以的公孙雅兰突然觉得自己自作多情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无力地垂下头,又心痛又懊悔,期许越大,失望也越大,她不应该对他抱着什么希望的,
看到自家公主又莫名其妙地受了冷落,宛儿气愤得直喘大气,等到所有的人走远后,她才上前扶住一身僵硬的公孙雅兰:“公主,咱们走吧,”
是的,应该走了,
听到宛儿这么一说,公孙雅兰才反应过來,她凄惨地笑起來,不禁想起匈奴王子拉巴的建议,也许,她真的不适合呆在这里,他的感情像云像雾像风又像雨,说來就來,说走就走,哪有真情可言,恐怕一直在做戏吧,
她不想跟过去用早膳,但是,那样直接示弱不仅更沒面子,反而容易落入小气的口实,好歹她还是太子妃吧,
等到她进入正厅时,看到太子侧妃与各位夫人已经开始用着膳了,
见她走进來,其他人都抬头看了她一眼,而太子欧阳烨却依然沒有抬头,
不想让别人更小瞧了自己,公孙雅兰在宛儿的搀扶下,直接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