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下巴,想起蓄了半年的短须今早叫小徒弟给强行剃掉了,不自在的放下手。
“三娘,只是她化名,大名叫崔怀瑾,是罪臣之女,什么时间被发配来做官妓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本真他爹原本就认识她,那年我们刚巡边回来,因着很杀了几个贼子,朝廷给了不少赏赐,大伙就去喝……嗯嗯,出去喝酒庆祝,当时老鸨喊了一群姑娘出来,本真他爹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常得贵说起当年的风流韵事,刚开始还有点不自在,后来就沉浸在辛酸的回忆当中了,目光迷离着,嘴角带着微笑,仿佛又回到那个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看见鞑虏二话不说抽刀就上的年代。
“后来我们再去那个地方喝酒,就不见了崔三娘。有个老家伙挺喜欢听她弹琴,还专门问了老鸨,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老鸨很为难地看了本真他爹一眼,然后说有人包了崔三娘,往后不会再出来见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