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安歧之能为了你跳崖。你今天是不是也该为了他跳一次崖。”
沈寒知道身后是万丈悬崖。不动声色的移动了下方向。此时他和顾琉萦面对着秦离。而秦离的身后是那悬崖。
秦离红了眼。想起刚才的那一幕便恨不得杀了沈寒和顾琉萦。
顾琉萦终于回过神來。她上前一步。抬起了眼睑。声音是浓浓的哀伤。缓缓吐出一个字:“好。我陪他。”
秦离和沈寒皆是一怔。秦离嘴角浮起一抹嘲笑。他不信她会去陪他。
沈寒闻言反身紧紧抱住顾琉萦。轻声耳语道:“萦儿。你说什么。走。我们回家了。回家了。”
顾琉萦轻靠在沈寒肩膀:“我好累好累。我欠了他的。我能还的只能是这条命。”
沈寒闻言大怒。他第一次如此失常大吼出声:“那我呢。你只知道欠了安歧之。那么。你欠我的呢。你要拿什么來还。”
一句话问得顾琉萦怔住了。是啊。她还欠了沈寒。
为什么她欠下了这么多的债。
“那你要我怎么还你。”
沈寒紧紧搂住顾琉萦。声音里满满是害怕与担心:“我不要你还。我只要你好好活着。你还有你的抱负。你要的天下我还沒有帮你夺下。”
顾琉萦闻言低低喃道:“是啊。我还有抱负。我还沒有达到我的目标。”
沈寒闻言见有了丝希望。顺着她的话哄道:“你还要这天下。你现在不能死。不能死知道吗。你要是死了。太子会毁了整个顾家皇朝的。到时候天下百姓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这不是你想要的是吗。”
顾琉萦此时眼光已渐渐涣散。眼神渐渐失去焦距。沈寒见顾琉萦沒有出声拉开了自己和她的距离。
当沈寒看到顾琉萦空洞的眼神时心里大怕。
此时沈寒早已沒了身影。他要去崖下找安歧之。不管是死是活。他必须找到他。他不能再浪费时间。他多耽误一分。安歧之便多一分危险。
沈伊刚才被秦离挥的那一下不轻。此时嘴角已渗出丝丝鲜血。她自己支撑着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來到了沈寒和顾琉萦身边紧紧的抱住了他们两个。
沈伊吓到了。一是被秦离吓到了。刚才的他太可怕了。二是被沈寒吓到了。她的哥哥第一次如此失态。三是被顾琉萦吓到了。她此时就像是个美丽的瓷娃娃般一碰就碎。
顾琉萦此时则完全沒有了反应。她已经不知道沈寒在说些什么。她感觉眼前开始变得白茫茫。接着是一片漆黑。最后她完全失去了意识。
“怎么样。怎么样。我问你们她怎么样了。”
大床上的顾琉萦脸色苍白。自从那日之后她已昏迷了三天了。三天來沈寒一直陪在她身边。
沈寒派人从宫中请來了一群御医。此时正在急切的询问他们的诊治结果。
“怡安公主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悲伤过度而已。”一个御医摸着下巴的山羊胡 如实答道:“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沈寒这几日情绪十分暴躁。再也沒了以往那温润如玉。云淡风轻的神态了。
那御医见沈寒大怒惶恐的跪在地上:“只是。只是怡安公主似乎自己不想醒來。而且。她的眼睛好像受到了创伤。”
沈寒闻言猛的一脚把那御医踹到在地:“直接告诉我。怡安公主什么时候会醒。她的眼睛。能不能治好。”
那御医惶恐的爬起來继续跪好。猛磕头道:“这个下官也不知道。怡安公主潜意识里不想醒來。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想醒來了面对些什么。怡安公主不愿。下官也沒办法强迫。至于怡安公主的眼睛。能不能治好只能等怡安公主醒來后才能知晓。”
沈寒再次一脚踹飞了那御医:“你不是御医院里最好的御医吗。结果呢。你告诉我的就是这些废话。那天辰国还养你们这些庸医有何用。”
那御医闻言不敢呼痛。强自爬起來跪于地下猛求饶:“右丞相饶命。非下官无能。实在是怡安公主自己不愿醒來。她并沒有受严重的内伤。一切不过是怡安潜意识里的决定。下官实在。实在无法左右。”
沈寒闻言转身拔了墙边挂着的宝剑。沈伊见此连忙拉住了沈寒:“哥。哥。别为难御医了。他们也已经尽力了。”
沈伊如今不止心疼顾琉萦。她还心疼沈寒。
以前沈寒总是白衣飘飘。总是温润如玉。云淡风轻。可自从顾琉萦昏迷后他完全变了。变得暴躁易怒。变得完全不像沈寒了。
沈寒红着的眼眸渐渐恢复了平静。沈伊抢过沈寒手里的剑放回了剑鞘里。继而转身问道:“你可知谁的医术比你高的。”
那御医见沈伊救了自己一命。连忙磕头谢恩。如实答道:“御医院里最高等级的便是下官了。可是在一年前有一个年过八旬的老御医。他如今在皇上赐的宅子里颐养天年。他的医术必是比我要高些。”
沈伊连忙追问道:“他如今在哪。”
“京城里。开了一家医馆在教授徒弟。说要把一身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