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液滴到地上,顺着地砖的缝隙流了下去。白衣女子用布条轻轻擦拭鲜红的手腕,就在此时她所站的地砖半米圈内猩红的血液如趵突泉一般往上涌了出来,冲开了地砖在四周喷涌。镜头慢慢向后移,地面上顿时盛开了一朵妖艳的血花!
“居然……居然是罪恶之花!”小哥惊讶的叫道。
“罪恶之花?什么玩意儿?”我问道。
“这个……哎,先把录像看完吧!”小哥眼神渐渐萎靡了下来,叹息道。
四个血泉眼,喷发组成的妖艳血花正在慢慢绽放。果真如花苞一般,一片片血红的花瓣朝外翻去,令人难以像血液能如此粘稠。
白衣女子的长发突然如藤蔓一般迅速的生长,这种肉眼可见的生长速度真是恐怖。奇怪的是,黑色长发分成四股朝着四个血眼冲去。
长发一靠近血眼,四个血眼越是表现的兴奋喷的越急。黑发终于沾染了鲜红的血液,慢慢地黑发从发梢开始全部变成红色。
白衣女子仰起头,突然转过身来对着镜头诡异的笑着,她抬起手慢慢撩开头发。
我吓得躲在小哥后面,用手捂住眼睛从缝里看着。血红的头发慢慢被撩开,是不是有血液从头发上滴下来。
一张惨白的脸慢慢露了出来,这张诡异的面容居然没有鼻子。一双凶厉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镜头,嘴角慢慢露出一副玩昧的笑容。
难道这女的能通过镜头看到我们?我顿时害怕了起来,手紧紧的抱住小哥的臂弯。我发现小哥浑身冰凉,是不是还有汗水从衣衫里渗出。
“不会的,她不可能看得到我们的。这是录像带,对这是录像带。”小哥颤抖的嘀咕着。
“录像带,这屋子里肯定还有其他人。不然怎么会有镜头不断被人调换,这女人肯定是在看那个人!”我吸了口冷气安慰道。
小哥没说话,顿时整个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录像带“咔咔”播放的声音。
女人盯了一会后,又笑了一下似乎很满意的样子。然后披头散发的跃上横梁,倒挂下来。
那张惨白的人脸被垂下来的长发挡住了一部分,另一部分却是已经有猩红鲜血遮满。
在血液遮满人脸之前,人脸又转过来对着镜头狞笑了下。然后,突然女人从横梁上直直地掉了下来。
“啪!”只听见,一声清脆的脑瓜破碎的声音。这女人已经卷缩在地上不停地颤抖着,翻腾几下然后就想死鱼一样没了气儿。
录像带还在转,镜头依旧停留在那具女尸上。足足好长一会,镜头依然停留在此。
我真想马上冲过去把录像带关了,可是又怕那具女尸又突然地站起来狰狞的朝我大笑。我蒙住眼睛,煎熬的看着屏幕。
小哥突然喘息了起来,让我不禁害怕他会不会出什么状况。
录像带终于停了下来,屏幕暗了下来。我们两个都深深地呼了口气,小哥更是大汗淋漓。
“好恶心的录像带!这罪恶之花好诡异啊!”我埋怨道。
“呵呵,诡异么?这还只是小儿科,比起以前我见过的那一次只能算小巫见大巫。”小哥冷冷道。
“你以前也遇到过?”我哑然问道。
“是啊,五年前和七叔那次去滇藏就差点丢了小命。”小哥点了根烟,回忆道。
“五年前?就是那个闹得沸沸扬扬的苗王诅咒的传说?”我回忆了下五年前,当时听九叔他们谈论时似乎也提到过张家和滇藏。
“恩,没错!”小哥吐了口烟道。
五年前,一群汉族人跑到了滇藏地区淘地宝时。无意间路过一个古寨,古寨内早已没有人住了。
汉人们索性就在古寨内安扎了下来,开始生炉做饭。顿时整个古寨一扫前面的空挡凄冷,变得热闹起来。
夜幕慢慢降临,夜空十分的洁净。星光亮的十分迷人,整个山谷内一片寂静。
当时那群汉人的领头在古寨内发现了一个被铁链捆得死死的小屋子,随即召集了几名好手准备打开一看。
队伍里有个占卜师死命的抗议,他说如果打开这间屋子那么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能走出去。
队长对他的话不屑一笑,队里的人更是说他迷信。当时道上还不兴占卜点穴之法,完全凭着老道的经验和蛮力见识干的。
几十个人忙前忙后了整整大半个晚上,终于把铁链弄开了。
众人迫不及待的打开房门,一股浓烈的腐烂气息充斥在空气中。顿时队里就有几个年轻的小伙打起了退堂鼓不愿进去,队长倒是胆气好二话没说拿起一把铁锹抓着手电走了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队长拿着手电四处照了下。灯光下照出了一把金丝缠的太师椅,一张古朴的红檀雕花床,一个金丝楠木的桌子,几个圆木凳。
破烂的纱帐还依稀能看出粉红的颜色,队里人们一商议这估计是古寨里某个小姐的闺房了。
顿时队伍里笑声不断,一直讨论着费尽力气却进了女人屋子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