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蛇说:“以后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乐意笑嘻嘻的摇摇头,“这不算麻烦啊,这其实挺有意思的。它刚变出人样的时候,可乐坏我了。那小脑袋和小胳膊腿儿,还有那个大肚子,看着特有趣儿。”
和蛇摇头,“但是你没笑。”
“我那是使劲儿憋着笑呢。”乐意想到老石的模样,嘴角忍不住的使劲儿朝耳根咧,“我要是当场笑出来,它肯定会以为我在笑话他。我不能让他以为我在笑话他长的怪,所以才使劲憋着的。”
和蛇沉默的点了点头,眼睛像是老鹰似的,直直盯着乐意。
乐意被和蛇盯的不自在,摸了摸脸颊,莫名其妙的问和蛇,“你干嘛直勾勾的盯着我?怪瘆人的。”
和蛇生硬的折开眼神,“没什么。”
其实他有一肚子的话,想对乐意说。在来见乐意之前,他已经多次打下腹稿,想着见面之后,该怎么对乐意说。他想把他见过的奇花异草说给乐意听,还有他们族里有趣儿的事儿,他都想说给乐意听听。
可现在面对面坐着,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觉得尴尬,紧张,根本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也不知道怎么把气氛调节的轻松一些。
乐意别别嘴角,“你一会儿回去,还是在这里住一晚上?”
和蛇闷突突的回答:“住一晚上。”
乐意站起来,打开东边卧室的门,拉开灯,看了眼炕上的被褥,回过头问和蛇:“今儿晚上冷,你盖一床被子能行么?”
和蛇站起来,走到乐意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乐意,“我不怕冷。”
和蛇胳膊上的长毛,不小心触到乐意的鼻尖上,弄的乐意鼻子一阵发痒。她朝后小挪了一步,用力揉了揉鼻子,把鼻尖揉的红彤彤,像是刚冒出颜色的小樱桃。
“天儿不早了,你早点儿睡吧,我也早点儿睡。明天早点儿起床,去打听打听老石说的那个道士。”
和蛇说:“我和你一起去找道士。”
乐意拒绝和蛇的帮忙,“你要是大白天出去,不出十分钟,就肯定被抓起来。”
和蛇思索了一会儿,提议,“你白天去打听,打听到了地方,晚上我去找。我跑的快,很快就能找到地方。”
乐意歪着脑袋,想了想,点点头,“行,那就这么办。”
说完,乐意就回了房间,麻溜儿的上了炕。
从开了天眼之后,她见了不少鬼和妖精,胆子完全锻炼出来了,所以完全没把老石这个当回事儿。不当回事儿,就不烦心。心里轻松敞亮,自然睡的就快,就香。
乐意睡的十分香甜,和蛇却一点儿都睡不着。
他来找乐意,可不是为了占个破炕睡觉的。他是想多看看乐意,多和乐意说说话,最好还能有点儿更进一步的接触。能摸摸脸拉拉手是最好的,如果不能,碰碰头发,也足够让他开心回味很久。
他对乐意的感觉,在分别的这段时间,已经有了质的变化和升华。
刚开始那会儿,和蛇单纯的只是把乐意当成救命恩人,并且还怀着几分警惕和忌惮心理。可后头,也不知道怎么着,就把警惕和忌惮心理丢了,而且对乐意的感觉也变了味儿。
和蛇回到族里以后,每当晚上睡觉的时候,一想到乐意,底下那大棍子就会竖起来,浑身跟火烧似的,滚烫滚烫,得跳进冰水里才能疏解。
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得遭这个罪,难受的不得了。
后来,他想了个法子,悄悄找来几片树皮,用树皮摩擦棍子。
摩擦了几天,树皮倒是没什么事儿,他的棍子出事儿了,兴头上下手太狠,被擦掉了一块皮。这玩意儿要是掉皮了,那可不是一般性的难受,他就像得了痔疮一样,好几天都喇叭着腿儿走路。
棍子上的皮一长好,他就立马从族里出来了,翻山越岭来找乐意,想跟乐意好好勾搭勾搭。他想着,最好能把乐意勾搭成他的圆姆,最差,那就是摸摸头发,回去以后,短时间内,他也能有个念想。
和蛇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烙煎饼,不知不觉的,棍子又竖起来了。他努力的克制住冲动,禁止自己朝乐意住的屋子扑。
欲望这个玩意儿,越是禁止,就越是汹涌。
和蛇觉得自己实在是憋不住了,就一个猛窜,从炕上窜了下来,悄声窜到了院子里,想用冰水冰冰棍子,让欲望落下去。
刚出门的时候,和蛇并没有觉出什么不对劲儿。
等走到机井旁边,他猛然一凛,抬头看向了平房。平房沿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黑黢黢的高个子男人,正俯首盯着他。
男人背对月光站着,无法看清面目,但能感觉到他的来意不善。
和蛇的欲望瞬间就落下去了,棍子立马恢复原形,安安稳稳的缩回了两腿中间。他一个踮脚,窜到了平房沿儿上,与男人面对面对峙起来。
和蛇目光凶狠的盯着男人,阴沉着声音问:“你是谁?为什么来乐意这里?”他微微朝前倾了下身体,想看清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