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八年，历史已经面目全非，苏联正式在金兰湾设立海军基地。
春节刚过，越南全面入侵柬埔寨，比另一个时空提前了将近一年。巫山忍不住苦笑，或许是自己在东南亚的动作，触动了苏联的神经，进而影响到了越南侵略步伐的加快？
伟人家里，巫山难得来这里吃顿饭。就三个菜，一碗尖椒土豆丝，一盘虎皮青椒，一份回锅肉。卓奶奶早已经用过餐，伟人刚接见了西哈亲王回来。
“小山啊，”伟人漫不经心夹起一个青椒：“越南侵入柬埔寨，现在东南亚集团军能否抵挡？他们汇报的是数据，我想知道真实的情况。”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巫山说着的时候，一块回锅肉已经到了肚子里。
“这孩子，还在生我的气呢？”伟人打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边的联系还相当紧密。”不经意一看，菜都少了一多半：“还有其他菜吧？”
“有你昨晚剩下的火锅鱼，我让人热一下？”卓奶奶其实很喜欢这样的家庭氛围。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几个孙子辈，和她相处挺愉快，在伟人面前都畏手畏脚的。看到巫山这样的小辈，在伟人面前肆无忌惮，她感到很好玩，很久没有看到老爷子有吃瘪的时候。
火锅鱼很快端上来了，卓奶奶细心地在茶几上铺上带孔的小木板，再让工作人员放上去。
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巴蜀菜了？巫山记不得了。毕竟小芳姐从小在冀东长大，做的菜什么味道都挺不错，总是少了一些麻辣。
巫山迫不及待的拿着勺子舀了汤，倒在碗里，用鼻子闻了一下：香！
卓奶奶小时候在彩云省生活，那里虽然也吃辣，毕竟比不上巴蜀一带无辣不欢的地步。看到巫山盛起全部都是红色的汤，鼻子眼睛都拧到一起去了。
“呵呵，”伟人其实也挺喜欢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鬼。到了如今，不要说孩子，就是成年人在他面前也战战兢兢，其实他相当不喜欢那种感觉。“以前我们家你说我吃辣就感到害怕，看到这个小伢子，有什么感想？”
“小山，你怎么喝得下去呀？”卓奶奶关切地问：“喉咙辣疼了吧？”
“卓奶奶，可舒服啦。”巫山把碗里的汤喝完，在鱼盆里夹起一个红红的辣椒，直接丢进嘴里：“记得小时候，我看到别人院子里种的朝天椒。那时候稀奇呀，偷偷摘了一个，像吃水果一样吃了下去。”他指着右边的腮：“当天下午这里全肿起来了。那还是吃，越辣越吃，越吃越能吃辣。”
巫山说着，筷子已经伸向最大的鱼头，被伟人用筷子闪电般压住：“臭小子，这是我最喜欢的，昨天都没舍得吃。”
摸了摸鼻子，巫山讪讪：“还以为你不喜欢呢，不然还留在那里勾引我的眼球。”
随手挑起一块鱼肉。巫山啃骨头很厉害，就是筷子舌头和牙齿。恩？这鱼怎么没刺啊。巫山用舌头虑了虑咽下去。
“伟人爷爷，我给你说实话吧，咱那边的兵力严重不够。”巫山干脆把回锅肉剩下的全部扒拉进碗里：“这点，你比我清楚。部队，是越打越多。像当年，我们红军到了陕北，八路军到了抗战时期，以及解放战争时期的军队，不都是滚雪球一样，越打越多吗？”
“恩，”伟人停下了筷子，从烟盒里掏出一根，巫山见机忙上前点火。
“你说得有道理，”伟人吐出一口烟：“抗美援越，越南的部队越打越多，而且都是经历了战场的老兵。”他也是吃鱼的老手，没几下，鱼头就只剩下一片片一块块的头骨：“质量上比我们不会差。当年，打米国鬼子，我们手把手教会了，想不到枪口一转，指向我们了。”伟人的牙齿不怎么好了，所以，就对着鱼肉使劲：“咱们爷孙俩就随意唠唠。你觉得相同数量的部队，我们能胜过对方吗？”
巫山已经吃饱了，茶几上只剩下鱼盆，其他的都空了。擦了擦嘴，把伟人的烟也抽了一颗。
“伟人爷爷，你这个话题太大。以前，我们共产党人常说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巫山熟练地吐了一个烟圈：“论打战，十个我也比不上你的一个小指头。”巫山看到卓奶奶从旁边的冰箱里拿出一盘火腿：“伟人爷爷，你也太不厚道了。有好东西藏着掖着的，今天我没吃饭就来了。”
“那是你卓奶奶心疼我，”伟人哈哈大笑：“牙齿不行了，胃口也不怎么好。”他直接用手拿起一片火腿丢进嘴巴里：“你小子少给我灌迷魂汤，说些实际的。”
“伟人爷爷，一直以来，我在战场上顺风顺水。在训练营的时候，我们去偷袭印尼猴子，不过我在打酱油。”
“打酱油？”伟人打断他的话，饶有兴趣地看着巫山：“啥子东西？”
“额，就是看客，看热闹的。后来的台岛之战，还有东南亚的战争，都是运气好。特别是东南亚这边，主要是这几个国家，压根儿就没有像样的军队。大人和孩子打架，打赢了也没啥成就感。”
“你小子就别妄自菲薄了，打战没有运气，都是战略战术应用得当。几个